徒弟一个电话打过来，声音都变了：师傅，我感觉公司……是不是快不行了？ 我能说啥。 我老实回他，我觉得也是。 今儿早会刚通知的，年会取消了。 团建呢？说是“暂时还没取消”。 我一听就乐了。这词儿用的，真他妈讲究。 说白了，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当场掀桌子。就像医生跟你说，我们还在努力，但……你懂的。 现在办公室这气氛，绝了。 大家表面上风平浪静敲着键盘，但空气里全是那种“嘶嘶”的漏气声。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事儿，眼神一对，都懂，然后又默默移开。 人人自危。 不过说真的，快一年的公司了。 放眼望去，那些两三个月就倒闭的一抓一大把，咱好歹坚挺了快一年，多活了小半年呢，想想也不算亏。 我跟徒弟说，想那么多干嘛。 船还在水上漂着，你就站好你的岗。天塌下来，也得先把今天手头的活儿干利索了。 这不叫傻，这叫一个打工人的基本体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