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睡觉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我同事，打5000块钱给他救急。我迷迷糊糊地

今天凌晨睡觉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我同事，打5000块钱给他救急。我迷迷糊糊地答应了！挂了电话后继续睡觉，没有一会，电话又响了，问怎么还没打钱？这时候我瞬间清醒了不少，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这大半夜的，同事这么着急要钱，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急忙打电话过去...... ＂ 床头的电子钟跳成3:17时，我正摸到第三遍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好几次才按对号码，听筒里的忙音像根细针，扎得太阳穴突突跳。喉咙干得发紧，想起睡前没喝完的半杯水，就在床头柜上，可握着手机的手僵着，没力气去够。 老周不是这样的人。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发呆，那裂纹像条蜈蚣，是去年下暴雨时渗的水。平时在单位，他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工装，袖口磨破了边也舍不得换，说"干活穿啥都一样"。上次车间赶工，他替我值了个通宵夜班，第二天我带早点给他，他非塞回两个茶叶蛋，说"我家小子爱吃这个，省得我再买"。 这样的人，大半夜打电话借钱，声音还哑得像吞了砂纸，急吼吼催着转钱——不对劲。 忙音突然断了，换成老周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懵："喂？小李？这大半夜的......" "周哥，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攥着手机的手沁出点汗，床单蹭着后背，黏糊糊的。 "没有啊。"他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我刚从厂里回来，沾床就睡死了，咋了？" 心猛地往下坠。我赶紧把刚才的事说了，他"哎哟"一声，嗓门陡然拔高："坏了！我手机放客厅充电呢！是不是让人偷了？" 我听见他光着脚跑出去的声音，接着是他媳妇的惊呼："手机没了！充电器还插着！" 后脖颈唰地冒了层冷汗。想起刚才那通电话，对方的声音确实像老周，只是比平时尖细些，当时迷迷糊糊的，竟没听出来。又想起上周工会发的反诈传单，上面印着"冒充熟人借钱，多在凌晨深夜"，当时扫了一眼就塞抽屉了。 "小李，多亏你醒得快！"老周的声音带着后怕，"我那卡上刚取了给孩子交学费的钱，要是让人骗走......" "你先报警，"我坐起来，后背的汗把睡衣洇湿了一片，"我这就把你号码拉黑，免得骗子再用你号打过来。" 挂了电话，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条细长的光带。我摸过水杯灌了大半杯，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觉得脑子彻底清醒了。 想起刚才差点就点开转账界面，手都悬在"确认"键上了。若不是第二通催得太急，像怕我反悔似的，我大概真就转了。那5000块是准备给母亲买降压药的，攒了小半年。 手机又亮了一下，是老周发来的微信："警察来了，说可能是伪基站改号，多亏你心细。"后面跟着三个作揖的表情。 我盯着屏幕，突然想起老周媳妇总说他"老实得让人欺负"，上次有人借他200块没还，他念叨了半天才敢去问。这样的人，怎么会催着人半夜转钱？ 可反过来想，要是打电话的真是他呢？比如家里出了急病，急得没了分寸，我这一犹豫，会不会耽误事？ 窗外的天开始泛白，楼下传来环卫工扫地的沙沙声。我摸着还在发烫的手机，突然想：换作是你，在那半梦半醒的凌晨，会先打个电话确认，还是先把钱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