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已婚10年的梁启超，爱上了20岁女秘书。他写信求妻子成全，妻子不但没生气，还给他们写了新人祝福。不料，梁启超看完祝福语，转身就和女秘书提出分手，回归家庭了。 梁启超那时候刚在朝廷搞变法失败，跟着康有为跑到了日本躲风头。他媳妇李惠仙带着孩子留在老家，白天要照顾年迈的公婆，晚上还得教闺女认字。 要说这李惠仙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娘家在北京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年她堂哥李端棻在科举考场当主考官，一眼就相中了梁启超这个穷书生，硬是把自己堂妹许配给他。 梁启超老家在广东新会乡下，三间土坯房摇摇晃晃，院子里养着几只老母鸡。李惠仙二话不说脱了绸缎衣裳，换上粗布褂子，跟着婆婆下地种菜。 街坊四邻都看傻了眼，谁见过京城来的大小姐光着脚插秧的？梁启超看着媳妇手上磨出的血泡，心里头直发酸，发誓要混出个人样来。 转眼到了1900年，梁启超跟着康有为跑到美国檀香山避难。这地方华人多，有个姓何的富商特别崇拜康梁，天天请他们吃饭喝茶。 何老板家里有个二十出头的闺女叫何慧珍，长得水灵不说，还说得一口流利英语。梁启超那会儿正愁没法跟洋人打交道，何小姐主动当起翻译，两人成天泡在书房里研究外文书刊。 要说日久生情这话真不假，梁启超虽说比何小姐大着十来岁，可人家留过洋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聊起西洋政治头头是道。 两人从早到晚待在一块，连康有为都看出苗头不对。有天梁启超喝多了酒，抓着何小姐的手说要娶她当二房。这话传回国内，可把李惠仙急坏了——那年头虽说能纳妾，可正房要是不同意，这事就难办。 李惠仙接到信那晚，抱着刚满三岁的小女儿哭到半夜。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要真闹起来，婆家肯定向着儿子，自己这正室位置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到底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聪明人，第二天就提笔给丈夫写了封回信。信里头说："你要纳妾本是常事，我这就禀明父亲大人，择日迎新人过门。"这话看着大度，实则藏着杀招——梁启超他爹是个老学究，最讲究礼义廉耻，要是知道儿子在海外乱搞，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梁启超收到回信吓得直冒冷汗。他爹那暴脾气全村都知道，小时候背不出书就要挨戒尺。更别说现在闹变法失败，老爷子本来就有气，要是听说儿子在外国搞婚外情，怕是要气得吐血。 思来想去，赶紧又给媳妇写信："前日所言皆是醉话，万不可惊动父亲大人。"转头就跟何小姐断了联系，收拾行李去了日本。 要说李惠仙这招真是高明，既保全了夫妻情分，又给丈夫留了台阶。 后来梁启超在东京办《新民丛报》，李惠仙带着孩子过来团聚，绝口不提当年那档子事。可日子久了，新的麻烦又来了——结婚十几年，李惠仙就生了个闺女，这在讲究传宗接代的年代可是大事。街坊邻居都在背后嚼舌根，说梁家要绝后了。 李惠仙这回没等丈夫开口，主动把陪嫁丫鬟王桂荃叫到跟前。这丫头跟了她十几年，做事勤快又本分。李惠仙亲自张罗着给丈夫纳了妾，后来王桂荃还真给梁家生了六个孩子。 要说这李惠仙也真不容易，既要维持正室体面，又要操持一大家子。梁启超后来写文章夸她"温良恭俭"，这话倒是不假。 这事儿过去三十多年，梁启超在清华大学当教授，有次跟学生闲聊说起婚姻观。他摸着花白胡子感慨："少年时总觉得新式婚姻好，如今才懂旧式夫妻的情分。"这话里头有多少是对李惠仙的愧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惠仙1924年病逝时，梁启超跪在灵前哭得站不起来，亲手写了篇祭文，里头有句话特别扎心："自汝来归，未尝一日得安闲。" 要说这老辈人的婚姻，就像打补丁的棉袄，看着不体面却最是暖和。李惠仙没读过洋学堂，不懂什么自由恋爱，可她把一个家经营得滴水不漏。梁启超后来成了大学问家，可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还得靠这个裹小脚的旧式夫人撑着。这事儿搁现在看可能觉得憋屈，可在那年月，能把这日子过圆满了，也算是一门本事。 【信息来源】 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 李喜所、元青著《梁启超传》（人民出版社，1993年） 夏晓虹著《晚清文人妇女观》（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编《清代人物传稿》（中华书局，1984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