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冬,一个地主带着300多个鬼子进山找抗联。鬼子怕迷路,边做记号边走。地主见状挠谄媚道:“太君,这么走太慢了,这条路我熟悉,跟着我走不会迷路的!” 1937年寒冬腊月,太平川的积雪能埋到人膝盖。黄家宅院飘着炊烟,灶上炖着猪肉粉条子。 这黄有祖上三代都是种地的,二十年前带着全家来开荒,硬是靠着倒腾粮食买卖置下上千亩好地。家里粮仓堆得冒尖,牛马养得油光水滑,十里八乡都喊他"黄大善人"——不是说他心眼多好,是说他买卖做得精明。 日本人打进东三省那年,黄有正蹲在自家场院晒苞米。听着远处传来的枪炮声,他手里的簸箕"咣当"掉地上。 那天晚上,他把三个儿子叫到堂屋,八仙桌上的煤油灯晃得人影子老长。"咱家粮仓开个暗门"黄有拿烟袋锅敲着桌腿,"往后夜里送粮,都给我用麻袋裹了马蹄子。" 开春时候,汤原游击队王队长摸黑找上门。黄有没让人进屋,蹲在柴火垛边上说话。 月亮照见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头是二十块现大洋。"买点盘尼西林,战士们伤口老溃脓。"王队长嗓子哑得像砂纸。黄有把布包推回去,扭头冲院里喊:"老三!把西厢房那三袋白面装驴车上!"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村口大槐树上吊着个血葫芦似的人。黄有站人群后头瞧清楚了,是他堂侄女婿。那小子前些天喝多了,跟人显摆说家里藏着游击队伤员。 黄有转身就往家走,棉鞋在雪地上踩得咯吱响。当天晌午,祠堂里祖宗牌位前跪着七个人,黄有握着祖传的枣木棍,一棍子敲碎个青花瓷碗:"往后谁敢跟红胡子(抗联)扯闲篇,这就是下场!" 转过年正月,三百多鬼子兵踩着积雪进了太平川。带路的是邻村李地主,裹着狐皮大氅活像只黄鼠狼。 鬼子小队长拿刺刀尖挨个点村民胸口,问到第七个人时,黄有突然抱着脑袋蹲下了,缎面棉袍在雪地里蹭得乌黑。"太君!我领路!我熟!"他哆嗦着指后山,"抗联藏在老鸹岭,那地界我送过三趟苞米。" 二十几个鬼子押着黄有往深山去,雪壳子底下藏着冰溜子,走三步摔一跤。黄有边走边叨咕:"上个月他们绑了我家牛,非要我送二十石高粱......"翻译官冻得鼻涕结成冰溜子,踹了他一脚:"少废话!还有多远?"黄有指着前头雾蒙蒙的山头:"看见那棵歪脖子松没?绕过山梁就是。" 三天后,屯里放羊的刘二愣子看见个雪人杵在村口,走近了才发现是黄有。他棉袍冻成了冰铠甲,右手死死攥着个油纸包,里头是半块硬得像石头的玉米饼。 二十里外的老鸹岭沟里,横七竖八躺着穿黄呢子大衣的冻死鬼,有个鬼子兵怀里还抱着指南针——磁针早让黄有抹了黑狗血。 开春雪化时候,县里来了戴眼镜的干部,在黄家祠堂挂了块"忠烈之家"的木头牌子。黄老三蹲门槛上抽旱烟,瞅着牌子上滴落的红漆,突然想起那晚他哥往驴车上装棉被,说了句:"这世道,当财主不如当个人。" (本文素材来源:黑龙江省汤原县地方志办公室《太平川抗日斗争史》、东北抗联老战士王明贵回忆录《风雪征程》、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华北地区地主阶层抗战活动研究》。
1937年冬,一个地主带着300多个鬼子进山找抗联。鬼子怕迷路,边做记号边走。地
玉尘飞啊
2025-05-05 00: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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