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2月,几个日本兵闯入一位中国老人家中,谁料,老人竟用流利的日语破口大骂,不成想,这群日本兵的首领站了出来,对着老人鞠了一躬,并用日语说:“陈桑学长,我们保证今后绝不再骚扰,还要把您和家人们保护得好好的!” 陈寅恪这人,1890年生在湖南长沙,家是江西修水的书香门第。爷爷陈宝箴当过湖南巡抚,爹陈三立是诗人,家里三代都是文化人。他小时候在家塾学四书五经、算学啥的,1900年爷爷去世,家搬江苏南京,爹办思益学堂教现代课,他学英文、几何。1902年跟哥去日本东京弘文学院,学日语历史,1905年脚病回上海养病,还自学德文。1907年进复旦公学预科,1909年毕业,自费留学德国柏林大学,学东方语言,后来转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大学。第一战爆发回国,1918年拿江西官费去美国哈佛学梵文巴利文 那年头的留学生,多是奔着学工程、军事救国去的。 陈寅恪偏不。他在柏林大学啃波斯文文献,在巴黎大学抄敦煌遗书,到了哈佛,对着满架子的梵文经卷能蹲一整天。同学笑他迂腐,说这些老古董救不了国。他眯着近视眼笑,手里的毛笔还在本子上画着楔形文字:“国之根在文化,根断了,啥都立不住。” 1925年他回国,梁启超推荐他去清华教书。校长问他要文凭,他挠挠头:“我没毕业过。”梁启超急了,拍着桌子说:“我梁某人著作等身,不如陈先生寥寥数页文章。” 就这么着,这位没文凭的先生,成了清华国学院四大导师之一。课堂上,他能用十几种语言对比解读一首唐诗,从梵文佛经讲到敦煌壁画,学生挤得满窗台都是,连朱自清、冯友兰都常来蹭课。 1941年的香港,炮弹在窗外炸得震天响。 陈寅恪住在九龙的一间小楼上,右眼早就看不清了,左眼也时常流泪。那天中午,他正趴在桌上校勘《元白诗笺证稿》,忽然“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几个日本兵端着枪进来,翻箱倒柜找值钱东西。妻子唐筼抱着孩子往后缩,他慢慢抬起头,眼镜片上沾着灰尘。 一个兵用枪托戳他的肩膀,叽里呱啦骂着。 陈寅恪突然站起来,声音不大,日语却比他们还地道,带着东京腔的顿挫:“你们的天皇在《教育敕语》里说‘重国宪,遵国法’,就是让你们闯进百姓家施暴的?” 日本兵愣住了。这老头的日语不仅流利,还带着股文绉绉的书卷气,不像寻常百姓。 领头的曹长叫小林,突然往前凑了凑,盯着陈寅恪的脸看。 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弘文学院的日子,有个中国学长总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在图书馆里帮他们这些新生讲解汉文典籍,说“文字是桥,不是墙”。那学长眼睛不好,看书时得把脸贴得很近,说话慢条斯理,却总能把复杂的典故讲得透亮。 “您……您是寅恪学长?”小林的声音都抖了。 陈寅恪没应声,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中国的土地。想撒野,先问问这屋子里的书答应不答应。” 小林“啪”地立正,深深鞠了一躬。他身后的兵想说话,被他狠狠瞪了回去。 “学长,是属下无状。”小林的脸涨得通红,“当年在弘文学院,您教我们读《论语》,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属下……属下记着。” 他挥手让兵们把翻乱的东西归位,又从兜里掏出几听罐头放在桌上:“这点东西,算属下赔罪。今后只要有我在,绝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学长。” 等日本兵走了,唐筼抱着他的胳膊哭:“你就不怕他们翻脸?” 陈寅恪摸了摸妻子的头,又低头看桌上的书稿,墨迹被刚才的震动晕开了一点。 “他们能懂几句《论语》,总比完全不懂的好。”他拿起笔,在晕开的地方补了个字,“文化这东西,就像春雨,下的时候没声,可落在地里,总能发点芽。” 后来香港沦陷,确实再没日本兵来骚扰过。有次粮食断了,小林还偷偷派人送来一袋米,没敢露面,只在米袋里塞了张纸条,用汉文写着:“学长保重,盼早见太平。” 有人说陈寅恪不该接受敌人的东西。他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我恨的是侵略者的枪,不是认得出《论语》的人。” 那年冬天,他带着家人从香港逃难,一路上丢了不少东西,唯独那箱手稿看得比命还重。在广西的破庙里,他借着油灯的光继续写,左眼的视力越来越差,写字的手也开始抖。 他心里清楚,自己守护的不只是几张纸。 是一个民族穿过战火,也能挺直腰杆的底气。 信息来源:据《陈寅恪先生年谱长编》《清华园日记》等整理
1941年12月,几个日本兵闯入一位中国老人家中,谁料,老人竟用流利的日语破口大
勇敢小妹
2025-08-06 06: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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