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年,雍亲王正独自喝酒,身旁服侍的侍女,突然走上前低声地说:“王爷,奴婢陪

勇敢小妹 2025-08-02 10:36:14

1703年,雍亲王正独自喝酒,身旁服侍的侍女,突然走上前低声地说:“王爷,奴婢陪您喝吧!”为了展示酒量,小宫女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雍亲王府的夜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声响,胤禛捏着酒杯的手指停在半空,杯沿的酒珠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他抬眼瞧着眼前的小宫女,月白色的宫装洗得有些发白,领口绣着的半朵兰草都快磨没了,可那双眼睛亮得很,像揣着两颗星星。 酒液刚滑过喉咙,小宫女就猛地捂住嘴,脸“腾”地红了,像被炭火烤过的苹果。她原以为酒是甜的,就像灶上炖的米酒,没成想这烧酒烈得像刀子,刮得嗓子眼直发烫。 “咳咳……”她咳得肩膀直抖,慌忙想跪下请罪,却被胤禛抬手拦住了。 “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是怒是喜。 小宫女的头埋得更低了,发顶的素银簪子晃了晃:“回王爷,奴婢……奴婢叫春桃。” 春桃?胤禛皱了皱眉,倒有点印象。这丫头是去年从内务府拨来的,专管他书房的笔墨,手脚麻利,从不多话。前几日他翻旧档,她蹲在地上捡掉落的纸页,额角磕在书架上,也没哼一声,只偷偷揉了揉就接着干活。 “谁让你擅自说话的?”他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液入喉,带着熟悉的辛辣。这几日朝堂上的事搅得他心烦,八阿哥那边又在拉拢朝臣,他窝在府里喝闷酒,竟没留意这小宫女胆子这么大。 春桃的手绞着衣角,声音细得像丝线:“奴婢看王爷……看王爷喝得闷,想着酒得有人陪着才香。”她在老家时,爹和叔伯们喝酒,娘总在一旁添菜,说“独饮易醉,共饮才暖”。 胤禛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府里的人见了他,不是低头哈腰就是谨小慎微,阿谀奉承的话听了十几年,倒不如这几句直白的蠢话,来得实在。 他瞥了眼春桃手里的空酒杯,杯底还沾着点酒渍。“再倒一杯。” 春桃愣了愣,赶紧拿起酒壶。这次她学乖了,只倒了半杯,小口抿着,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咳出来的泪珠,像沾了露水的草叶。 “你可知府里的规矩?”胤禛看着她,“下人与主子共饮,是要受罚的。” 春桃的脸又白了,手里的酒杯差点脱手:“奴婢……奴婢知错!只是……”她咬了咬唇,“奴婢老家遭了灾,是王爷的府里给了口饭吃。王爷心里不痛快,奴婢笨,帮不上别的,只能……只能陪您喝口酒。” 烛火“噼啪”响了声,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胤禛想起自己少年时,跟着康熙爷南巡,在江南见过灾民啃树皮,那时他就想,若有朝一日掌了权,总要让百姓少受点苦。可如今身居亲王,却连身边一个小宫女的心意,都要先掂量掂量规矩。 “起来吧。”他放下酒杯,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去小厨房把那碟杏仁酥端来。” 春桃愣了愣,赶紧应声“是”,转身时脚步都轻快了些。她没看见,胤禛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悄悄勾了勾。这丫头的辫子上还别着朵干了的野菊,是前几日在府里的墙角摘的,一直没舍得扔。 杏仁酥端来时还冒着热气,春桃怯生生地放在桌上,不敢抬头。胤禛拿起一块,却没吃,只看着上面撒的芝麻:“你刚才说,酒要共饮才暖?” “是……是奴婢瞎说的。”春桃的耳朵红透了。 “不。”胤禛拿起另一杯酒,递到她面前,“你说得对。” 春桃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胤禛的侧脸上,平日里冷硬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些。她犹豫着接过酒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被烫了似的缩了缩。 那天晚上,他们没再说话,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春桃酒量实在不济,喝到第三杯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杏仁酥的碎屑。胤禛看着她孩子气的睡颜,忽然觉得心里那点烦闷,散了不少。 他让人把春桃送回下房,自己则坐在原地,对着空酒杯坐了很久。府里的人都说他冷得像块冰,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冰底下也藏着点想被温暖的念想。 后来春桃还是做她的笔墨差事,只是胤禛看她的眼神,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有时她研墨时,他会突然说“今天的墨磨得不错”;有时她捧着茶进来,他会让她“站着等会儿,听我念段文章”。 没人知道那个夜晚的事,就像没人知道,雍亲王的案头,偶尔会多出一小碟撒满芝麻的杏仁酥。 只是春桃心里清楚,那夜的酒虽然烈,却暖得很,暖得让她忘了自己是个低贱的宫女,只觉得眼前的王爷,也不是那么难亲近。 可她更清楚,这种暖就像冬夜里的火星,亮一下就灭了。他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她是尘埃里的宫女,那条隔着他们的规矩,比王府的宫墙还厚。 多年后胤禛成了雍正帝,春桃还在宫里做着不起眼的差事。有次他路过御花园,看见一个小宫女捧着书在读,辫子上别着朵野菊,突然就想起了1703年的那个夜晚,想起那个说“酒要共饮才暖”的丫头。 他让人打听春桃的下落,却得知她早在几年前染了风寒去了。只留下个小匣子,里面装着半块没吃完的杏仁酥,和一枚被摩挲得发亮的素银簪子。 雍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原来有些温暖,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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