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俄国防部放出一段航拍画面：扬丘尔河水面漂着被炸断的浮桥，对岸的佩尔绍特拉夫内韦村口却飘起了白蓝红三色旗。画面只有三十秒，但足够让乌克兰中部战线再次绷紧——这里不是顿巴斯，也不是扎波罗热，而是第聂伯罗夫斯克州，泽连斯基的老家。

河水不深，却挡了俄军大半年。乌军在两岸埋了地雷、拉了龙牙、修了混凝土暗堡，打算把这里变成“第二道北顿运河”。结果十月中旬开始，俄军工兵每天夜里推舟下水，白天挨炸，夜里再推，来回折腾了十天，硬是把桥头堡垫出两条土埂。20日凌晨，坦克从埂上直接轧过去，一次投入两个摩步营，天亮时先头部队已冲进村口。乌军预备队赶来反扑，双方在村教堂附近拉锯三昼夜，最后俄军把教堂钟楼轰塌，乌军退到下一道居民点。

苏-27被击落的消息是同一天传出的。俄国防部称，防空雷达在赫尔松-第聂伯罗一线捕获到一架低空突防的乌军战机，S-350连发两弹，战机碎在扬丘尔河上空。乌军没否认，只说“飞行员牺牲，原因调查中”。这是今年乌方确认掉的第二架“侧卫”，上一架在4月，再上一架在2024年5月，三年里一共没了18架，占开战前库存的四分之一。重型机打一架少一架，乌空军现在把F-16、幻影-2000当宝贝轮班飞，可这些单发轻战挂不了重型反舰弹，也带不动电子战吊舱，真到要踹门的时候还得靠苏-27。

地面损失更扎心。俄国防部的周通报写得冷冰冰：过去七天，乌军损失10935人。数字太大，反而没感觉，但拆开看就能咂摸出味道——顿涅茨克方向3600多，扎波罗热方向1600多，赫尔松、库皮扬斯克、红利曼零零碎碎加一起，再算上后方医院没救回来的，一周填进去一个旅。乌军总参没反驳，只在晚间战报里写“局势紧张，正在增援”。

有人把这次渡河比作“小规模安德里夫卡”：同样是用工程兵硬顶，同样是一天拿下居民点，同样是在乌军意料之外的轴线下手。但安德里夫卡去年打的是顿巴斯脊线，如今俄军把战线推到第聂伯河冲积平原，再往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农田，铁路网像棋盘，冬天冻硬后坦克可以任意越野。乌军在这一段只有两条成型防线，中间隔着70公里空白，空白里全是向日葵地和粮仓。

西方援助的节奏却没跟上。美国最新一批军援清单里，炮弹写的是“待定”，F-16飞行员训练周期被拉长到明年夏天，丹麦甚至宣布把剩余能飞的F-16转给北约东欧成员国，不再送往乌克兰。欧盟原定的100万发155炮弹计划，到10月才完成不到六成，工厂排产表排到了2026年。前线乌军每天只能打三到五发压制炮击，俄军反过来可以打二十发，渡河前先把对岸洗成月球表面，再让坦克贴着烟墙往前拱。

更微妙的是政治时差。原本传得沸沸扬扬的“美俄总统匈牙利会晤”被无限期推迟，白宫发言人只丢下一句“日程冲突”。没有会晤就没有停火共识，没有共识，前线只能继续加码。俄军在扬丘尔河插旗当天，匈牙利外长刚好在莫斯科谈能源，镜头里他笑着说“我们理解俄罗斯的立场”，背景板是俄气大楼的蓝色Logo。欧盟内部对俄第12轮制裁草案卡壳，塞浦路斯再次把“北溪”保险条款摆上桌面，要求豁免，德国代表干脆离席。

战争打到现在，双方都在熬对方的血槽。俄军靠拉长战线找缺口，乌军靠填人头堵缺口。扬丘尔河只是地图上一条不起眼的蓝线，却像温度计插进乌克兰腹地，水银柱还在往上爬。冬天快到了，河面会结冰，到那时候，坦克连浮桥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