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关露躺在病床上,组织上派人告诉她,她的问题已经查清,她不是汉奸。闻言

靖江的过去 2025-07-09 23:27:40

1982年,关露躺在病床上,组织上派人告诉她,她的问题已经查清,她不是汉奸。闻言,关露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久,她选择自杀! 等了四十年才等来的清白,为何会成了她生命最后一站? 1939 年深秋,写过爆款《春天里》的关露,遇上了这辈子最难的抉择。 潘汉年找到她:“组织要你打进 76 号。李士群的老婆叶吉卿与你地妹妹胡绣枫相熟,这是机会。” 关露手中的咖啡杯 “当” 地磕在碟子上 —— 她太清楚,接下这活,就得背上汉奸骂名,被世人唾弃。 “可我写过《宁为祖国战死》,那些读者……” 她话音未落,潘汉年打断:“组织会记得你,但辩解一句,所有事都白干。” 关露闭上眼睛。1937 年在四行仓库前念诗的样子,一下就想起来了。那时候,好多热血青年在,眼睛亮得很。 现在,潘汉年眼里的坚定,跟当年那些青年的眼神,慢慢重合了。 她睁开眼,说:“我不辩解。” 接下任务后,关露走进极司菲尔路 76 号,李士群似笑非笑地迎上来:“关小姐从香港回上海,是稀客啊。” 关 露抚着旗袍盘扣,淡淡道:“妹妹在重庆走不开,我替她来谢叶吉卿当年受的照拂。” 李士群眯眼片刻,随即大笑:“那就留个闲职,算我还这份情。” 打这起,关露常去 76 号。 她陪着叶吉卿去舞厅、去戏院,在牌桌上跟那些汉奸的老婆们假意应付。 到了晚上,四周静下来,她就把白天听到的消息,用米汤写在《圣经》的空页上,交给地下交通员,送到新四军的根据地去。 有一回,她碰巧听到李士群跟日本军官聊天,说要对苏北根据地大 “扫荡”。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她把情报塞进了城隍庙的香炉里。 第二天一早,新四军就悄悄转移了。 可这些事,没人知道。 报纸上满是骂她的话,说她是 “文化汉奸关露”。以前一起写文章的朋友,见了她就像见了仇人。 还有人在她家门口泼脏东西。 一次在街上,她碰见以前教过的学生。那姑娘当着众人的面,朝她吐了口唾沫:“关老师,你真让人恶心!” 关露没说话,擦掉脸上的唾沫,走进旁边的当铺。 她从身上取下母亲留下的翡翠镯子,递给掌柜。这时候,潘汉年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来:“你现在掉的每滴泪,都是为了明天能赢。” 1942 年春天,关露接到新任务:去日本领事馆办的《女声》杂志当编辑。 这地方比 76 号还险。日本特务盯着她,而且得在日本人搞的文化侵略里,守住自己的底线。 日本总领事的老婆佐藤俊子翻着杂志校样,笑着说:“关小姐写的文章,好像对大东亚共荣圈不怎么上心啊。下次写写中日女人怎么一起建新家,好不好?” 关露放下钢笔,手指在稿纸上轻轻敲着:“佐藤女士,我是写小说的。您看这篇《秋夜》,写的是上海女人在打仗时的难处,这不也是共荣圈该关心的事吗?” 佐藤俊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关小姐说得有道理。不过下次读者来信那块,多说说家里的事吧。” 关露点头说好。佐藤俊子一走,她马上把校样上的 “家庭伦理” 改成 “妇女解放”。 她借着读者来信的栏目,悄悄传进步思想,还偷偷帮进步青年跑到根据地去。 有个女学生写信来,说家里逼她嫁不喜欢的人,心里苦。关露回信鼓励她别听家里的,还偷偷安排她去参加地下读书会。 1943 年东京 “大东亚文学者大会” 上,面对 “谈共荣圈” 的逼迫,她只说:“我想让中日女性好好聊聊和平。” 国内骂声更烈,她在日记里写:“我想做颗埋在黑地里的种子,等春天的太阳。” 日本投降后,她既遭国民政府通缉,又被解放区的人疏远。食堂里年轻战士的一句 “汉奸!”,和王炳南那封 “组织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妥” 的断交信,像两把刀,割碎了她对光明的期待。 1955 年因潘汉年案牵连入狱,她在秦城监狱抄《国际歌》,用指甲在墙上刻 “坚持”;1967 年再陷囹圄八年,出狱时腿已跛行,曾经灵动的才女,成了眼神呆滞的老人。 1982 年 3 月 23 日,平反的文件送到病床前。关露正看着窗外的麻雀,发愣。 组织部的同志念完文件,屋里静了好久。 突然,关露 “咯咯” 笑起来,像个小孩一样拍着手:“我不是汉奸了,我不是汉奸了……” 三个月后的一个早上,保姆发现关露躺在床上,很安静。 她的枕头边,放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背面,是她写的字,手在抖,字也歪歪扭扭:“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我独痴。” 窗外的太阳照在她脸上,白白的,好像把四十年的委屈都洗干净了。 关露的葬礼上,有个老人站在人群后面,脸沉沉的。他看着遗像里关露温和的笑,眼泪悄悄往下掉。 那是王炳南。他终于等到真相大白的这天,可那个在黑夜里给他心里点灯的女人,再也见不到了。 关露用一辈子告诉我们,信仰有多大的力量。她的名字可能被脏东西盖过,可她的灵魂,永远闪着共产党员的干净和硬气。 就像她在《秋夜》里写的:“就算在最深的夜里,我也能看见远处的灯。那是信仰的光,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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