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一名22岁的日本女网红惠子在印度旅游时，受朋友鼓动跳入恒河“净身”。她无所顾忌地跳进恒河下蹲浸泡，上岸一个小时后，鼻子、喉咙、身体其他地方都感到不适，晚上直接发起了高烧。
惠子原本是抱着“打卡异国情调”的心态来到印度的。朋友告诉她，恒河是印度教徒的“圣地”，信徒浸泡其中能洗涤罪孽，还建议她拍条“挑战圣河”的视频，肯定能涨粉。尽管早就在网上见过恒河漂浮垃圾、污水横流的照片，惠子还是架不住怂恿，存着几分“冒险”的侥幸，觉得“说不定没那么夸张”。
到了瓦拉纳西的恒河河段，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只见浑浊的河水像被打翻的垃圾场，彩色塑料袋和枯萎的莲花纠缠在一起，远处焚烧尸体的烟雾飘过来，混着河水的腥臭味，熏得人头晕。岸边有人用河水洗漱，有人直接倾倒污水，河底的泥沙滑腻腻的，踩着都硌脚。但惠子还是咬着牙往水里走，为了镜头里的“虔诚”，也为了不辜负一路折腾的辛苦。
河水漫过小腿时，皮肤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被无数小蚂蚁啃咬。她低头一看，水里漂着不知是碎玻璃还是锈铁丝的东西，但还是强忍着蹲下，让河水没过肩膀。水面下的世界更糟糕，泥沙里混着黏糊糊的不明液体，细碎的垃圾擦过皮肤，她甚至能闻到一股腐臭的腥甜。
好不容易拍完视频上岸，惠子发现河水在皮肤上结成了一层膜，怎么洗都洗不掉，喉咙里像卡了团棉花，又痒又痛。她以为是“心理作用”就没当回事，谁知道才过了一个小时，鼻子也开始堵塞，脑袋昏昏沉沉，到了晚上体温直接蹿到39度浑身滚烫，这把同行的朋友吓得连夜送她去诊所。医生一听“泡过恒河”，立刻摇头：“河里有大肠杆菌、重金属，还有各种病菌，你这是急性感染。”
接下来的两天，惠子就在发烧、咳嗽里熬着，直到第三天才能勉强起身，想起这事还后怕：“本来做好了生病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么厉害。”这事传到网上后，网友们吵翻了天。日本网友痛心疾首：“早就听说恒河污染严重，这简直是拿命拍视频！”印度网友却不服气：“我们天天在恒河洗澡、喝水，也没见生病！肯定是她体质差！”
可少有人提恒河的污染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工业废水、生活污水直排，宗教仪式的祭祀品、骨灰抛洒其中，让这条“圣河”成了细菌和毒素的温床。恒河的粪大肠菌指标最高能达到每升一个亿，超标2500倍。尽管如此，印度人依然有勇气畅游恒河、畅饮恒河水，因为他们认为恒河的洁净是精神层面上的，而不是物质上的。
当网络流量的诱惑撞上异国情调的传说，有人愿意拿健康赌一把，可代价往往比想象中沉重。也许下次再有人想挑战“圣河净身”时，会先想起那个在诊所里发烧的姑娘。
半夏Z羽
印度圣河，不但净身还“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