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在病重弥留前召见李勣,御前对话暗藏杀机。会面后,李世民叮嘱李治,若李勣被贬官后拒绝离开,马上杀掉,若欣然上任,可委以重任。 贞观二十三年,长安城外杨柳抽芽,而翠微宫内却弥漫着药香。 李勣站在承天门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多年前平灭薛延陀时,李世民亲手赐下的。 玉佩冰凉的触感让李勣想起近日坊间流传的童谣:“老龙御天去,新雏难缚鹰”,心头不由得一紧。 “同中书门下李勣,奉旨觐见!”宦官尖细的嗓音刺破死寂。 李勣深吸一口气,跨过门槛的刹那,殿内浓烈的艾草味呛得他眼眶发烫。龙榻上的李世民枯瘦如柴,唯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仍死死盯着李勣每一个动作。 李世民用指节敲了敲枕边檀木匣:“卿可识此剑?” 李勣说:“回陛下,此乃先帝亲赐。” 李勣话音刚落,便听见李世民轻笑说:“朕记得,那年你率五千骑兵夜袭窦建德,连战马都累毙了好几十匹。” 李世民突然撑起身子,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今朕欲传之后世,你说该传给谁?” 空气瞬间凝固。李勣看着李世民眼底翻涌的猜忌,耳畔仿佛响起大半年前房玄龄临终前的告诫:“陛下近来常问群臣‘若太子即位,卿等可尽忠否’。” 李勣单膝跪地时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说:“宝剑有灵,自当追随明主。” 李勣说完这话,偷偷抬眼观察李世民的反应。 “退下吧。” 李世民阖上双眼,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李勣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夜,李勣府中突然闯入一队金吾卫,以 “私藏违禁兵器” 为由搜查府库。 为首的金吾卫中郎将冷笑一声:“李大人,这府中怕是藏着不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李勣的长子李震挡在父亲身前,怒喝道:“我父为大唐出生入死,尔等怎敢在此放肆!” 中郎将抽出长刀,说:“有人举报李大人私通瓦岗余孽,意图谋反。” 李勣却对着家眷们平静道:“有没有谋反,查看一番不就知道了。” 李勣看着金吾卫在府中翻箱倒柜,心中暗自思忖,这恐怕只是李世民的又一次试探。 次日,李勣跪在阶下听诏时,看见李治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惶,而长孙无忌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比诏书里 “贬为叠州都督,即刻离京” 的字句更让人心寒。 离京那日暴雨倾盆。李勣的马车刚出潼关,便被一队身着玄甲的骑兵拦住。 为首将领亮出玄甲军令牌:“末将奉令,护送大人一程。” 李勣掀开车帘,雨水顺着他的银须滴落,目光扫过骑兵腰间新淬的刀刃,心中警铃大作。他明白,这名为护送,实则是监视,甚至可能是一场致命的陷阱。 李勣冷冷地说:“路上并无事情,不敢劳师动众。” 马车继续前行时,李勣想起在出发时,李震悲愤的说:“父亲,长安到处再传传您勾结瓦岗余孽。” 什么瓦岗,早就灰飞烟灭多年,哪还有什么余孽?哪还有谋反?这不过是贬斥的由头罢了,想到这里,李勣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在李勣前往叠州的途中,长安城里的局势愈发紧张。 长孙无忌一党不断在朝堂上散布谣言,企图坐实李勣的 “罪名”,而太子李治则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不久后,李世民病死,临终前对李治说:““你对李勣没有什么恩惠,朕已贬他为外官。朕死后,你应当授给他仆射之职,他就蒙受了你的恩惠,必定为你尽死力。” 登基后的李治,既想遵照父亲的遗命起用李勣,又担心遭到长孙无忌等人的反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李治在寝宫内来回踱步,对着贴身宦官叹息道:“父皇临终嘱托,朕怎能违背?可长孙舅舅势力庞大,朕该如何是好?” 最终,李治还是派快马八百里加急送去赦令。 当使者捧着仆射印绶追到叠州时,却见李勣正在教当地百姓开垦荒地,粗布短打沾满泥浆。 此时的李勣,心中既有对李治的感激,又有对朝堂风云变幻的感慨。 李勣回到长安后,尽管极力不参与到和长孙无忌的争斗中,采取明哲保身,但还是在后来,卷入了 立后之争。 一天,李治将李勣召入甘露殿,案上摊着褚遂良以死相谏的奏章,问:“爱卿可知,长孙无忌昨日在政事堂说,武昭仪出身低微,难母仪天下?” 李治猛地将奏章摔在地上,气冲冲的说:“他们是在指责朕识人不明!” 李勣凝视着窗外摇曳的宫灯,想起被贬时,正是长孙无忌一党在朝堂上推波助澜。他心中燃起复仇的火焰,决定借此机会扳倒长孙无忌。 李勣俯身捡起奏章,缓缓说道,“此乃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 李治激动地抓住李勣的手:“爱卿此言,解朕心头大患!有你相助,朕定能掌控朝堂!” 话音未落,李治拍案而起,烛火照亮他眼底迸发的狂喜。而在大明宫的阴影里,武则天隔着纱帐,将这句话细细咀嚼了三遍,她知道,自己离皇后之位又近了一步。 与此同时,长孙无忌得知李勣的表态后,暴跳如雷。他立即召集党羽,密谋如何应对这一局面。一场围绕着皇后之位、朝堂权力的生死较量,在李勣的一句话后,正式拉开了帷幕。 李世民临终前的算计,反而助推了武则天登上后位,真是时也命也。
李世民在病重弥留前召见李勣,御前对话暗藏杀机。会面后,李世民叮嘱李治,若李勣被贬
国际大碗说
2025-06-06 13:48:37
0
阅读: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