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冬天,纽约曼哈顿,80岁的严幼韵敲响浴室的门,丈夫顾维钧一声不应,她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出事了。她飞快地翻找备用钥匙,手指微颤。门打开的那一刻,热气还在浴室里缭绕,可顾维钧却静静地泡在水里,一动不动。 97岁的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没留下一句告别。 顾维钧,曾代表中国走进巴黎和会,为主权寸土不让,他是“民国第一外交家”,是无数人心中的传奇人物。 他最常挂在嘴边的“长寿秘诀”,却只有三个词:散步、少吃零食,还有太太的照顾。 这个“太太”,正是严幼韵。 但她不仅是“顾夫人”,她是能在枪林弹雨中自救的遗孀,是带三个女儿逃难的母亲,是一脚踢进联合国的女强人,更是那个把一位外交巨擘从严肃老人“治”成爱滑雪的顽童的女人。 顾维钧和严幼韵结婚时,71岁,她53岁,是第四任太太,也是最后一位。 没人知道,这个看上去温婉的女人,曾一夜之间变成寡妇,在日军眼皮底下保护三个年幼的女儿。 1942年,她的第一任丈夫、外交官杨光泩,被日本宪兵带走,几天后,一副眼镜、一缕头发寄来,这就是他全部的遗物。 那年,她才37岁。 她把所有外交官遗孀聚在一起,在异国他乡组成“流亡小院”,自种蔬菜,自制酱油,自给自足。她说:“总不能等别人救命。” 日本投降后,她带孩子去纽约投奔朋友,没背景、没钱,却靠着一口流利英文,闯进联合国,当上礼宾官,整整干了14年。 她和顾维钧相识于工作,最初不过是打牌搭子,顾维钧欣赏她的干练,觉得这个女人既能聊政治,也能开玩笑。 更难得的是,她不卑不亢,稳得住场。 顾维钧彼时虽是外交名人,但晚年性格怪僻,生活习惯也不健康,睡木板床、枕高枕头、作息紊乱。 严幼韵跟他结婚后,她用心挑选的床垫厚度,既不压腰也不松软;她换掉高枕头,悄悄塞进软中带硬的菊花枕; 他熬夜,她就提前备好温牛奶和苏打饼干,还会用粉色便签贴在床头,“不能空腹睡觉哦”。 顾维钧72岁那年,在她鼓励下开始滑雪,甚至办起了生日派对,还会主动喊孩子们一起打桥牌,他原本是个一本正经的老外交官,竟变得“有点可爱”。 这些转变,外人看不见,但顾维钧心知肚明。他的儿子曾说:“如果不是严太太,父亲活不到这么久。” 顾维钧晚年完成13卷回忆录,留下600多万字口述史料,成就“民国活档案”。 而在他背后,正是严幼韵每天三顿热饭、里外操心的安排日常起居,撑起他的体力和情绪。 在他走后,严幼韵也没有自怜自艾。 她100岁穿高跟鞋,109岁接受《纽约时报》采访,化全妆、穿旗袍、脚踩金鞋,精神抖擞地跳舞给外科医生看,那时候她98岁,刚刚做完大肠癌手术。 她说自己不信“忌口”,黄油爱吃就吃,不喜欢锻炼就不练。 她这一生,不困在谁的世界里,顾维钧曾是她生活的中心,但不是她人生的终点。 人生很长,若能像她一样清醒地去爱,优雅地老去,那就值了。
1941年,一个日军少将带了4个随从外出游玩,谁知却被新四军发现行踪,新四军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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