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年,张作霖去于六家喝酒,中途于六去放水,谁料于六的小老婆二兰子竟然直接扑到张作霖怀中,一边扒自己衣服,一边拨乱秀发大喊救命啊,非礼啦!张作霖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十九世纪末的辽东半岛寒风呼啸,二十岁出头的张作霖裹着单薄衣衫,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高坎镇的雪地里。
这个后来叱咤东北的奉系军阀,此时正经历着人生最落魄的时光。连续三天没吃上热饭的他,眼前发黑地撞进了一家杂货铺的门框。
杂货铺掌柜老常正在柜台后拨算盘,抬头看见个面黄肌瘦的年轻人倚在门框上喘气。
老常年轻时也挨过饿,转身从蒸笼里掏出两个玉米面窝头。
饿急了的张作霖三口两口吞下肚,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帮忙清扫院子。
老常看着这个手脚麻利的后生,动了恻隐之心,留他在店里打杂。
没过多久,镇上人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帮工竟有手给牲口看病的绝活。
张作霖从小跟着赤脚郎中学过兽医,经他手的病马总能起死回生。
名声传开后,镇上首富于六亲自登门。这位留着八字胡的地主老爷拍着张作霖肩膀说:"老弟,咱们合伙开个兽医桩,保管赚得盆满钵满。"
兽医桩开张那天,鞭炮声震得马厩里的骡子直尥蹶子。
张作霖穿着新做的青布长衫,给来看热闹的乡亲作揖。
生意果然红火,方圆百里的农户都牵着牲口来问诊。账房先生每月结账时,铜钱在算盘上叮当作响,张作霖的腰包渐渐鼓了起来。
于六家的二姨太二兰子常来铺子查账,这女子二十出头,穿着桃红缎面夹袄,走起路来腰肢像风摆柳。
有回张作霖蹲着给马扎针,抬头正撞见二兰子水汪汪的杏眼。
年轻后生的喉结动了动,赶紧低头继续干活。
自那以后,二兰子来铺子的次数越发勤快,有时借口送点心,葱白似的手指总要碰碰张作霖的手背。
腊月里的一个傍晚,二兰子把张作霖堵在库房。
她从怀里掏出个蓝布包袱,里头银元碰得叮当响:"咱俩带着这些钱往关内跑,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
张作霖后背抵着墙,脑门沁出冷汗:"嫂子别说浑话,让六哥听见要出人命。"二兰子气得跺脚,包袱往地上一摔,扭头冲进风雪里。
转过年关,于六请张作霖到宅子里吃酒。
三杯烧刀子下肚,于六起身去茅房。
二兰子突然从屏风后闪出来,发髻散乱,衣襟大敞着扑到张作霖怀里。
没等小伙子反应过来,二兰子扯着嗓子尖叫:"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于六提着裤子冲进来,抄起条凳就往张作霖身上抡。
几个家丁闻声赶来,把鼻青脸肿的张作霖拖到院里,扒了棉袄捆在枣树上。
那天夜里飘着鹅毛雪,老常带着伙计摸黑把人救下来时,张作霖已经冻得说不出话。
老掌柜把热姜汤灌进他嘴里,叹着气说:"于六在镇上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你天亮就走吧。"
张作霖裹着破棉被发抖,听见更夫敲着梆子走过长街。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这个曾经的兽医背着小包袱出了镇子,深一脚浅一脚往南去了。
后来的故事大伙儿都知道,这个被冤枉的年轻人投了清军,凭着胆识和机灵步步高升。
二十多年后,已经成为东北王的张作霖坐着铁甲车回高坎镇,当年的老宅子早换了人家。
有知情人说,二兰子后来染上大烟,被于六卖到了窑子;也有人说她跟个货郎跑了,消失在茫茫关东雪原里。
这些传闻传到张作霖耳朵里,他摸着八字胡笑笑,转头吩咐副官多拨些军饷给镇上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