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结婚8年的凌叔华,和27岁的武大外籍教师朱利安,正在屋里缠绵,不料,丈夫陈西滢破窗而入,逮个正着。他向出轨的妻子,提了3条路,任她选择。
1924年的北平城飘着槐花香,燕京大学女生宿舍里,24岁的凌叔华正在给新作《绣枕》润色。
这位出身官宦世家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齐白石看了她的水墨荷花都直竖大拇指。
谁也没想到,这个文文静静的姑娘,日后会成为民国文坛最惹人议的奇女子。
要说凌叔华这辈子,绕不开三个男人的名字。
头一个就是新月派诗人徐志摩。
那年泰戈尔访华,北平文化圈搞接待,徐志摩作为翻译天天往凌家跑。
两人在书房里谈诗论画,徐志摩眼睛发亮地夸她是"中国曼殊斐尔",凌叔华抿着嘴笑,顺手在宣纸上画了枝墨梅送他。
后来徐志摩飞机失事,人们在他贴身皮箱里发现了这幅画,边角都磨得起毛了。
第二个男人是她丈夫陈西滢。
这位留英回来的武大教授,戴金丝眼镜穿长衫,看着斯斯文文。
当初在泰戈尔欢迎会上,陈西滢盯着凌叔华画水彩画的侧影看了半个钟头。
婚礼办得风光,凌家陪嫁的紫檀家具装了三大船,顺着大运河直发武汉。
可新婚夜里,新郎官捧着本英文原著看到半夜,新娘子对着红烛画了整晚的工笔蝴蝶。
真正让凌叔华疯魔的是英国诗人朱利安·贝尔。
1935年武大来了个金发碧眼的洋教授,穿着猎装骑摩托车,在珞珈山引起轰动。
凌叔华给他当中文老师,教着教着就教到东湖划船去了。
有回朱利安在凌家书房看见徐志摩的题字,酸溜溜问这是谁,凌叔华淡淡说了句"故人",转头把徐志摩的信全烧了。
这段婚外情闹得满城风雨。
最绝的是朱利安他妈是伍尔夫的亲妹妹,凌叔华给伍尔夫写信诉苦,俩文艺女青年隔着半个地球成了笔友。
后来朱利安要去西班牙打法西斯,临走前把凌叔华给他织的毛衣寄回英国,他妈转手送给了慈善商店。
这事是2006年剑桥大学公布贝尔家族档案时才曝光的。
陈西滢到底是个体面人。
有次女儿问他为啥不离婚,他推了推眼镜说:"你母亲这样的才女,百年难遇。"
后来凌叔华跟着国民党去了伦敦,他留在国内当政协委员。
1969年陈西滢病重,临终前托人带话给妻子:"书房第三个抽屉里的信,该烧就烧了吧。"
结果凌叔华翻出三十多封徐志摩的亲笔信,愣是没舍得点着火。
要说民国这些才子佳人,活得比戏文还精彩。
凌叔华晚年住在伦敦地下室改的画室里,墙上挂着齐白石送的《虾戏图》,案头摆着徐志摩译的《涡堤孩》。
有回记者问她最惦记北平什么,老太太眯着眼说:"后海荷花开时,陈先生划船总撞岸。"
这话传回国内,武大老教授们听了直摇头。
当年陈西滢划船掉湖里,还是他们几个给捞上来的。
根据武汉大学档案馆记录,朱利安当年月薪280块大洋,比校长王世杰还高。
他给凌叔华买香水就花掉半个月工资,账本上记着"文化交际费",气得审计处直瞪眼。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现在都成了校史馆的镇馆之宝,玻璃柜里还摆着凌叔华给朱利安改的诗稿,铅笔字迹都淡得快看不见了。
2018年苏富比拍卖会,凌叔华那幅《墨梅》拍了420万港币。
买主是个上海老板,说挂办公室能沾文气。
倒是她女儿陈小滢捐了不少手稿给现代文学馆,其中有个牛皮本子,扉页上写着"与志摩兄游西山记",里头还夹着片干枯的枫叶。
管理员说每次翻到这一页,总觉得有槐花香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