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天深夜，戴笠把他的秘书周志英抱到了床上，两人一番激情过后，周志英依偎在戴笠的怀中，戴笠承诺过几天就娶她，却不想几天后戴笠把她送进了监狱。
1935年夏天，浙江警官学校毕业典礼上站着个齐耳短发的姑娘。
周志英捧着优秀毕业生证书，嘴角挂的笑比西湖的荷花还灿烂。
这份荣誉让她留校当了事务员，管着全校师生的吃喝拉撒。
那时候她可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栽在"管思想工作"的戴笠手里。
戴笠来学校当政治特派员那会儿，周志英刚满二十三。
这姑娘生得眉清目秀，走起路来马尾辫在蓝布制服后头一甩一甩的。
戴老板三天两头往后勤处跑，说是要"指导工作"，眼睛却总往人家腰身上瞟。
有天傍晚，戴笠把人堵在档案室墙角，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周志英耳朵上："小周啊，你说怎么改善教职工生活？"
这话问得周志英耳朵根子发烫，手里攥着的档案袋都快捏破了。
没过俩月，周志英的办公桌就从后勤处搬进了戴笠办公室。
蓝布制服换成了阴丹士林旗袍，头发烫成了上海滩最时兴的波浪卷。
戴老板手把手教她怎么整理文件，怎么记会议纪要。
外人眼里这是正经女秘书，明眼人都知道里头门道。
那年月军统局刚搭起架子，戴笠手里捏着多少人的生死簿，周志英觉着傍上这棵大树算是攀着高枝了。
1941年腊月里的事成了转折点。
那天戴笠带着周志英回公馆过夜，第二天早饭还没吃完，周志英突然摔了碗筷："我要当正房太太！"
戴笠脸上像被人泼了盆冷水，筷子往桌上一拍转身就走。
他这些年睡过的女学生、女特务能凑个加强排，头回遇见敢当面要名分的。
周志英也是昏了头，追着戴笠从饭厅闹到书房，从书房闹到大门口，最后让沈醉带人架着扔进了息烽监狱。
要说这姑娘也是个狠角色，看守森严的息烽监狱愣是让她逃出来了。
按说正常人逃出来就该远走高飞，周志英偏不。
她把自己收拾得跟月份牌上的明星似的，踩着三寸高跟又摸回戴公馆。
门口卫兵通报了半个钟头，等来句"不见客"。
这姑娘当场在青天白日旗下撒泼打滚，哭嚎声惊得树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一片。
戴笠被闹得没辙，黑着脸把人叫进屋。
周志英扑通跪地上抱住他大腿，任皮带抽鸡毛掸子打就是不松手。
戴笠踹开她往门外蹽，后脖领子都让汗浸透了。
沈醉看得直咂舌，后来跟同僚喝酒还当笑话讲："戴老板让个女人逼得翻窗户，真他娘活久见！"
这回再进息烽监狱可没上回舒坦了。
单间换成水牢，三餐变馊饭，戴笠撂下话要关到她老死。
要说军统这帮人也真够损，给周志英安排的牢房正对着戴公馆方向。
每天放风时候，这姑娘就扒着铁栏杆朝东南边望，嘴里念叨着要当戴夫人。
同监的犯人给她起了外号叫"望夫石"，狱警背地里都管她叫"花痴十三号"。
1946年戴笠飞机撞山那会儿，周志英还在牢里数虱子玩。
等放出来的时候，三十出头的人看着像五十岁老太婆。
头发白了一半，眼神直勾勾的，见着穿中山装的男人就追着喊"戴先生"。
有老邻居在杭州城隍庙门口碰见过她，裹着破棉袄跟要饭的蹲在墙根底下，嘴里还哼着《夜上海》的调调。
当年警校档案室的老王头说过句公道话："这丫头要是不贪那个虚名，安安分分当个外室，说不定还能落个善终。"
可话又说回来，那个年月跟戴笠沾边的女人，有几个能囫囵个儿脱身的？
军统内部档案记载，戴老板明里暗里有过二十多个相好，有被送去美国"留学"的，有"病故"在医院的，周志英不过是其中最不识相的那个。
后来有研究民国特务史的人翻档案，发现周志英在警校时的成绩单全是优等。
枪械课考核拿过女子组第一，密码破译作业被当成范本展览。
要不是遇上戴笠，这姑娘说不定真能成军统局数得着的女干员。
可话说回来，当年多少聪明伶俐的姑娘，不都折在这些"如果"上头了？
杭州留下镇的老辈人传，说五十年代有人在灵隐寺见过个疯婆子，逢人就拉住讲她跟戴老板的风光往事。
讲的都是住公馆、坐轿车、吃西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说到最后总要嚎一嗓子"我宁死也不离开你"。
寺里和尚心善，给她喂过几回斋饭，后来再没见过这人。
2010年修缮息烽监狱旧址，工人在女牢墙缝里抠出半截褪色的口红。
铝制管身上刻着"上海双妹牌"，跟当年周志英被捕时身上搜出来的那支一个牌子。
这东西现在摆在监狱纪念馆的玻璃柜里，标签上就俩字：遗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