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戴笠肃奸时,对汉奸潘三省很厌恶,就给他上了镣铐,这天,唐生明去探望他,潘三省哭着说:“您一定得帮我跟戴老板求求情啊!” 潘三省早年在上海租界闯荡,通过开设赌场积累人脉和财富。他从小型赌摊起步,逐步扩展多家场所,吸引各方人士前来。1937年淞沪战役结束后,杜月笙带领青帮骨干撤离内地,他选择留在上海继续经营。赌场成为各方势力交汇场所,日本方面要求资金,他就提供支持;重庆情报需求,他就协助传递。汪伪特工总部官员经常在这里赌博,输掉大量钱财。军统联络员利用赌场环境交换消息。唐生明渗透汪伪政权时,通过潘三省介绍认识周佛海副官。他的影响力在76号特别显著,许多人办事时先送金条,但他从中获取情报价值。1943年一场牌局中,他赢了马汉三30根金条,并公开嘲讽对方。这件事传到戴笠耳中,种下恩怨。日本投降时,他自以为持有军统档案,能换取安全。 1945年10月,潘三省被转押到南京老虎桥监狱,罪名为通敌叛国。脚踝镣铐磨破皮肤,他蜷缩在草席上。抓捕发生在深夜,军统特务破门而入,马汉三带队,用枪托击打他,称戴笠视他为耻辱。审讯室中,戴笠身着中山装,玩弄金怀表。潘三省供出汪伪三名财政官员。戴笠摇头,表示不足抵消当年羞辱。关进丙字监房,20平米挤37人,厕所污物溢出。他每天用夜壶接水刷牙。12月雪夜,唐生明前来探视。潘三省头发花白,眼窝深陷。他跪下,镣铐撞击地面,求唐生明向戴笠传话。唐生明找到佘淑衡,提及潘三省死会影响青帮支持。这触及戴笠顾虑,他正筹建中国新社会事业建设协会,需要青帮力量。但戴笠默许马汉三拍卖潘三省资产,以逆产名义,七成收入转入私人账户。 潘三省在上海滩闯荡多年,结识杜月笙等青帮人物。他的赌场不仅是赌博场所,还充当情报交换点。日本占领上海后,他维持生意,平衡各方关系。军统在上海设置暗线,他提供便利,包括为唐生明安排住宿和介绍人脉。戴笠早年在上海时,曾在潘三省赌场遭遇不顺,留下芥蒂。这段旧事在1943年牌局事件后加深。马汉三作为戴笠亲信,输牌后汇报,放大矛盾。日本投降后,军统高层会议决定处理潘三省。私怨之外,蒋介石施压肃奸,军统需展示权威。潘三省资产包括三家赌场和两处公馆,价值数百万银元,成为戴笠目标。 1945年9月,军统抓捕潘三省。他正整理与军统往来信件。马汉三带队执行,强调戴笠命令。在老虎桥监狱,条件恶劣,潘三省脚踝受伤,无法正常活动。审讯时,他试图用情报换取宽大,供出汪伪官员。但戴笠拒绝,关押在重刑犯监房。12月,唐生明探监,看到潘三省变化巨大。唐生明通过佘淑衡传话,指出青帮可能不满。这让戴笠有所忌惮,因为他依赖青帮网络。但资产拍卖继续,马汉三操作,大部分资金流入戴笠控制。 1946年3月,戴笠飞机坠毁身亡。毛人凤接管军统,将潘三省移到条件稍好的丁字监房。1948年出狱,他腰部佝偻,只带几件衣物前往香港。在湾仔码头阁楼,他开始书写经历。回忆录《沪上烟云》和《赌国春秋》陆续出版,披露军统内情,在港台文坛引起关注。他在给唐生明的信中提到戴笠要命而读者要故事。版税收入让他在浅水湾购置小洋房,每天观看日落。1961年病逝前,手稿捐给香港大学图书馆,扉页写道献给时代夹缝中求生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