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恨人了！”河南驻马店，一位收废品大爷花800多收了40多斤的铜，本来想着今天能赚个好价钱，一回到收购站，却被告知这根本就是一些废铁，听了老人讲述经过，收购站老板表示：你被调包了。 天刚蒙蒙亮，寒气还浸着骨头，张大爷就蹬着破旧的三轮车出了门。车斗里装着麻袋、秤杆，还有一块磨得发亮的小吸铁石。这是他干了八年收废品的底气，验铁从不含糊。 沿街吆喝到村口时，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男人拦了下来。他掀开电动车后座的蛇皮袋，黄灿灿的金属块露出来，晃得人眼晕：“大爷，纯铜，比市价便宜一半，您要不要？” 张大爷心里犯嘀咕，蹲下身掏出吸铁石，挨个在金属块上划拉。吸铁石纹丝不动，料子摸起来光滑厚重，确实是铜的模样。他又反复看了几遍，没发现破绽。 四十多斤的“铜”，算下来要付八百六十块。张大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这几天收废品攒下的零钱，有毛票、有硬币，他一张张捋平，数了三遍才递过去。 男人接过钱，脸上堆着笑，主动帮着把袋子往三轮车上搬：“大爷您实在，回去一卖准赚大钱！”张大爷满心欢喜，特意把袋口系了两道死结，一路上每隔几百米就回头看一眼。 赶到收购站时已近中午，张大爷顾不上擦汗，拽着袋子就喊老板过秤。可老板刚掀开袋口，脸色就沉了下来：“大爷，这不是铜，是刷了铜漆的废铁！” 张大爷如遭雷击，拽过袋子掏出吸铁石，这次吸铁石“啪”地一下就粘了上去，狠狠一拽才分开。他用力刮掉一块表层，底下黑褐色的铁壳露了出来，瞬间浑身冰凉。 “您这是被调包了。”收购站老板叹了口气，“这阵子驻马店好多收废品的都中招了，骗子备两个一模一样的袋子，趁您低头找钱、系绳子的时候，就把真铜换成废铁了。” 八百六十块，是张大爷起早贪黑半个月的收入，是给老伴买降压药、给孙子买文具的钱。他瘫坐在三轮车旁，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嘴里反复念叨着：“怎么能这么缺德……” 旁边围观的网友议论纷纷：“骗子专挑老人下手，就是拿捏了老人心思实、眼神差”“挣这种黑心钱，晚上睡得安稳吗？”还有人提醒：“以后收贵重废品，一定要全程盯着袋子，别让陌生人碰！” 张大爷最后把废铁卖给收购站，只换了三十六块钱。他蹬着三轮车往回走，太阳晒得人发烫，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手里的吸铁石，此刻重得像块石头。 往后再沿街吆喝收废品，张大爷总会下意识按住口袋里的钱，眼神里多了几分防备。那些起早贪黑的辛苦，那些对生活的细碎期盼，终究没能抵过骗子的一句谎言、一场算计。 这世上最可恨的，莫过于欺负老实人、骗走活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