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这张，我就成了她们口中的‘老师’。” 连续阴雨后，大雁塔北广场像被谁调高了饱和度。 喷泉刚升级，水柱追着激光跑，人群追着水柱跑。 我原本只想拍枯叶，结果两个穿JK的女孩把我拦下：“哥哥，能给我们来一张吗？” 快门一响，旁边穿汉服的阿姨也不甘示弱，扯开披帛摆出水袖。 半小时里，我成了临时“驻点摄影师”，内存卡多出一百多张陌生笑脸。 文旅局说，现在每天四场光影喷泉，夜里那场最挤；周边五十多家汉服店，周末排队像买奶茶。 古塔还是那座古塔，可拍照的“道具”换了人间。 有人吐槽：到底是看塔，还是看自拍？ 也有人乐在其中：花钱租一身盛唐，换一天朋友圈C位，值。 我把成片发给女孩们，她们回了个红包，备注：谢谢老师。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 塔没动，是人心在找自己的倒影。 秋阳落尽，喷泉最后一束光熄灭，人群散去，地面只剩湿脚印和糖纸。 大雁塔仍站在那里，像一位老演员，等下一场换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