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俄罗斯凑军费，普京政府要卖国有企业，新一批寡头即将崛起！ 俄财政部日前提交2026-2028年预算草案，其中提出要继续将更多大型国有企业私有化。 这则消息立刻引发外界强烈联想，结合俄罗斯持续高企的国防开支，不少人直接将两者挂钩——普京政府此举是否在为军费“输血”？更关键的是，时隔二十多年，那场曾催生初代寡头的资本狂欢是否会重现，新一批掌控经济命脉的势力是否正在酝酿崛起？ 要厘清这层关系，首先得看清俄罗斯当前的财政处境。普京2024年底签署的2025-2027年预算法案已透露出明确信号，2025年国防开支飙升至13.5万亿卢布，较2024年的10.4万亿卢布激增近30%，在总预算中的占比直接从28.3%跳升至32.5%。 紧接着公布的草案显示，2026年和2027年的联邦预算支出将进一步攀升至44.022万亿和45.915万亿卢布，赤字占GDP的比重也从0.5%扩大至1.1%。 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的表态更戳破了现实压力，他直言当前国防部预算占GDP的比重已达6.7%，正逐步接近20世纪80年代中期7.4%的历史高位，这种规模的开支“需要特别关注”。 军费开支的膨胀背后是持续的地缘政治消耗，军工复合体的运转正在吞噬大量财政资源。 自2022年下半年国防订单爆发式增长后，俄罗斯军工企业三班倒的生产模式已成为常态，一发炮弹的制造就需要几十个产业链环节协同，带动上下游数千家企业的产能扩张。 2025年预算中，仅用于武装力量运作的经费就达1.687万亿卢布，还不包括军工企业补贴、军事基础设施建设等额外支出。 更棘手的是，传统收入支柱正在动摇，2023年能源燃料综合体对预算收入的贡献下降了22.8%，曾经依赖的石油美元流入持续收窄，主权财富基金的可用资金已从年初的9.99万亿卢布跌至5.8万亿卢布，跌至2019年以来的最低点。在开源节流的双重需求下，私有化成为政府眼中的重要选项。 这种通过出售国有资产填补财政缺口的做法，俄罗斯并非首次尝试。2012年俄政府就曾推进约200个企业和960个股份公司的私有化进程，当年通过出售外贸银行10%股份就获得957亿卢布收入，全年私有化总收入达1210亿卢布。 当时的计划更为激进，政府甚至打算到2016年彻底退出对俄罗斯石油公司、阿尔罗萨钻石公司等核心企业的直接控制，将铁路、电网等战略行业的持股比例降至75%加1股的安全线。 如今的私有化计划虽未公布具体标的，但参考历史路径，能源、金融、交通等领域的大型国企大概率会被纳入名单。 普京早年曾提出过能源企业私有化的特殊模式，由资金充足的俄气等国企主导收购，既避免低价出售核心资产，又能将外资排除在外，这种模式很可能在新一轮进程中延续。 私有化进程的推进，不可避免地引发了对“新寡头崛起”的担忧，而2024年的一系列资产重新分配已经露出端倪。 俄总检察院在2024年通过国有化手段收回了2.4万亿卢布资产，这些资产多来自被指控“资助乌克兰武装力量”或涉及腐败的企业，其中不乏外国资本控制的战略企业。 这些资产并未闲置，而是通过定向转让等方式流向了特定群体，法国食品巨头达能在俄子公司的处置就是典型案例。 这家企业先被收归国有，随后以折扣价格出售给鞑靼斯坦一家乳制品公司，而该公司的29岁所有者明加佐与卡德罗夫家族关系密切，被外界视为后者的“白手套”。这种“清理旧势力、扶持新力量”的操作，与90年代私有化催生初代寡头的逻辑有相似之处，只是如今的政府控制力更强，不会允许出现不受约束的资本巨头。 历史经验已经证明，国有资产的大规模转让极易催生权力与资本的结合体。90年代俄罗斯的私有化浪潮中，少数人通过低价收购国有股份迅速积累财富，形成掌控能源、金融命脉的寡头集团，甚至能左右政治走向。 当前的环境虽已不同，普京政府对寡头的管控力度远超以往，2024年就有至少67家企业因违法违规被收归国有，彰显了对资本的约束能力，但私有化本身创造的财富再分配机会，仍会让特定群体脱颖而出。 那些与权力核心保持紧密联系、在军工生产或能源贸易中已占据优势的企业主，更有可能通过优先获取私有化标的，快速扩大资本版图。 更值得关注的是，此次私有化与军费需求的绑定，可能会让新崛起的资本力量带有更强的军工属性。2023年俄罗斯制造业的扩张主要由军工需求拉动，轻工、机械制造等领域的工资增长速度远超其他行业，形成了强大的产业虹吸效应。 如果参与私有化的资本能获得军工订单倾斜，将迅速完成资本积累，形成“国企私有化—获取军工订单—资本扩张”的闭环。 这种模式下诞生的新势力，与传统能源寡头存在本质区别，他们的利益将与国防工业深度绑定，成为支撑军事机器运转的重要经济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