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年,齐王李佑谋反,老爹李世民指着他质问:“朕对你百般容忍,你却杀我忠臣,祸乱朝纲,不死怎么向天下交代?” 李佑轻蔑一笑不再作答,跪着的母亲阴妃则泣不成声,苦苦哀求着饶恕齐王。 太极宫内,烛火摇曳的光影将李世民的身影拉得极长。他盯着跪伏在地的李佑,手中的诏书已被攥出裂痕。 阴妃的啜泣声在殿内回荡,她扯着李世民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入金线绣制的龙纹里。 “陛下,佑儿只是一时糊涂……”话音未落,李世民猛地甩袖,阴妃踉跄着跌坐在青砖上,珠钗坠地碎成两截。 得说说这一家子的纠葛。 李佑是李世民的第五子,生母阴妃的来头不简单——她是隋朝左翊卫大将军阴世师的女儿。当年李渊太原起兵,阴世师死守长安,还挖了李家祖坟,后来城破被斩。阴家女眷没入宫中,阴妃因容貌出众被李世民纳为妃嫔,可这层“杀父之仇”的阴影,始终笼罩在她和儿子头上。 李佑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特殊。哥哥们要么像李承乾那样被立为太子,要么像李泰那样受宠,能天天围着父皇撒娇,只有他被早早封为齐王,外放齐州(今山东济南)。李世民对他不算薄,封地富庶,赏赐不断,可李佑总觉得,父皇看他的眼神里,少了点看其他皇子的热乎劲儿。 到了齐州,没人管着的李佑彻底放飞了。他喜欢打猎,常常带着护卫纵马踏坏百姓庄稼;他听信身边小人的话,觉得长史权万纪处处管着他——不让他玩鹰,不让他收门客,甚至把他宠爱的几个恶奴发配远方。权万纪是李世民派去的,本是好意管教,却被李佑当成故意找茬。 “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李佑喝醉了就摔杯子,“我爹心里只有太子和李泰,哪有我这个儿子的位置?” 矛盾越积越深,最后李佑竟丧心病狂,派人杀了权万纪。杀了朝廷命官,已是死罪,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招募亡命之徒,扯起了反旗,喊着“清君侧”的口号,要回长安“讨个说法”。 可他哪是李世民的对手?不过半个月,叛乱就被平定,李佑被押回长安,扔进了太极宫。 此刻,李佑趴在地上,头发散乱,囚服上还沾着尘土,可眼神里的桀骜一点没减。他想起小时候,父皇难得来齐王府,他献宝似的递上自己画的弓,父皇却皱眉说“玩物丧志”;想起哥哥们在御花园比箭,父皇笑着给他们擦汗,自己只能远远看着。那些被忽视的瞬间,像针一样扎在心里,让他觉得这声“父皇”,还不如身边的酒肉朋友靠谱。 “你倒说话啊!”李世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诏书在他手中抖得厉害。那上面写着“赐死,贬为庶人”,每个字都像刀,既要砍向儿子,也要砍向他自己的父爱。 李佑终于抬了抬头,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说什么?说我错了?我没错。”他的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我娘是阴家女,我生来就低人一等,就算不反,将来也难逃一死。倒不如痛快点,做回自己。” 这话像一把锥子,刺穿了殿内的沉默。 阴妃哭得几乎晕厥,她爬过去抱住李佑的腿,指甲抠着他的裤子:“佑儿,别说了!快求你父皇饶命啊!娘给你磕头了!”她对着李世民连连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很快渗出血来。 李世民闭了闭眼,不忍再看。他想起阴妃刚入宫时,怯生生地给李渊请安的样子;想起李佑三岁时,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奶声奶气喊“爹爹”的样子。那时候,他也曾想过,抛开阴家的过往,好好待这对母子。可皇权这东西,容不得半点含糊——阴世师的血,像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他和这对母子。 “传旨。”李世民猛地睁开眼,声音冷得像冰,“齐王李佑,谋逆罪证确凿,赐死于内侍省。” 李佑听完,反而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谢父皇……成全。” 阴妃尖叫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内侍上前拖李佑,他却猛地挣脱,回头看了一眼晕倒的母亲,又看了一眼李世民,突然跪下来,磕了三个头——不是求饶,像是在告别。然后他挺直脊背,跟着内侍走出殿门,背影决绝,再也没回头。 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声响,和阴妃微弱的呻吟。 李世民看着地上碎裂的珠钗,那是当年他赏给阴妃的,上面镶着的珍珠,还是从突厥缴获的贡品。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片,指尖被划破,血珠滴在碎片上,红得刺眼。 “把娘娘送回寝宫。”他对太监吩咐,声音疲惫得像要散架,“降为嫔,禁足。” 他没杀阴妃,却也再没见过她。 阴嫔在冷宫里住了十年,靠着变卖当年的首饰度日,没人敢跟她说话,也没人敢提起“李佑”两个字。她常常坐在窗前,手里捏着半块碎珠钗,对着齐州的方向发呆,直到655年病逝,身边只有一个老宫女送终。 而李世民,在李佑死后,常常夜里惊醒。他会走到存放皇子们旧物的库房,拿起李佑小时候画的那张弓,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佑儿赠爹爹”。他摸着那几个字,想起李佑被押回长安时,眼里的绝望和不甘,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 信息来源:部分情节参考《旧唐书·太宗诸子传》《新唐书·宗室传》及《资治通鉴·唐纪十二》中关于齐王李佑谋反的记载。
有一次,李世民15岁未嫁人的小公主呕吐不止,日渐消瘦。李世民请来神医孙思邈,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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