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年,李世民试探性地问44岁的尉迟敬德:朕听说你想造反,是真的吗?尉迟敬德先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对,我就是想谋反! 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烙铁,“滋啦”一声烫在太极殿的地砖上。李世民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砚台里的墨汁晃出涟漪——他本想看看这位老兄弟会如何辩解,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炸雷。 尉迟敬德往前跨了两步,甲胄上的铜片撞出脆响。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左肋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那是武德四年攻打洛阳时,为了护着李世民,被王世充的部将捅的。“陛下看看这个!”他又指向右臂,“这里是玄武门那天挨的箭,当时箭簇嵌在骨头上,臣攥着长矛没敢松手,就怕有人伤着陛下!” 满殿的侍卫都绷紧了腰杆,却被李世民用眼色按住。他看着尉迟敬德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想起刚起兵时,这汉子揣着两个麦饼闯进军营,说“只要跟着二郎(李世民乳名),饿肚子也认”。那时尉迟敬德刚从刘武周麾下投诚,满身征尘却眼神亮得很。 “臣跟着陛下打了十四年仗,”尉迟敬德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洪亮,“从太原到长安,从河北到江南,身上大小伤疤能数出二十七个。现在天下太平了,臣就该成‘反贼’了?”他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那些说臣谋反的人,敢不敢站出来跟臣比一比——谁身上的伤是为大唐挨的?谁手里的人头是叛贼的?” 李世民放下了笔。他瞥见殿外的石榴树,去年结果时,尉迟敬德还提着一壶酒来,说自家闺女酿的,甜得很。那时老兄弟喝到兴头上,拍着他的肩膀喊“二郎”,全然忘了君臣礼节,他也没真计较。 “你这性子,还是没改。”李世民的声音软了些,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怅然,“前几日在庆功宴上,你因为任城王坐了你上首,就把人家掀了桌子。满朝文武都看着呢,这话传到朕耳朵里,能好听?” 尉迟敬德梗着脖子:“他任城王算什么?当年跟着陛下冲锋时,他还在娘怀里吃奶!臣坐他上首,委屈了?”话刚出口,他又猛地顿住——这话确实莽撞了,任城王是李世民的侄子,打狗还得看主人。 李世民忽然笑了,起身走到尉迟敬德面前,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当年你在洛阳城救朕时,可没想着要坐哪个位置。”他指尖触到老兄弟后背的旧伤,那里的肌肉至今是硬的,“朕给你在鄜州选了宅子,带个大院子,能种你喜欢的枣树。你跟弟妹去住些日子,让孩子们陪着,不比在朝堂上置气强?” 尉迟敬德愣住了。他本以为少不了一顿斥责,甚至可能被拿下问罪,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安排。看着李世民鬓角新添的白发,他突然想起,当年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有的病逝了,有的告老了,留在朝堂上的没几个了。 “臣……”尉迟敬德张了张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对着李世民深深一揖。这次他没再喊“二郎”,也没称“陛下”,就那么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其实这场君臣对撞,早藏着伏笔。尉迟敬德是战场拼杀出来的血性,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李世民是帝王,既念旧情,又得顾着朝堂平衡。那句“你想造反吗”,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试探——帝王怕功臣恃宠而骄,功臣怕飞鸟尽良弓藏。 但他们终究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尉迟敬德后来去了鄜州,每年枣子熟了,都会派人送一筐到长安。李世民收到枣子,总会挑个最大的,想起当年那个揣着麦饼闯营的汉子,叹口气又笑了。
618年,隋炀帝被叛军缢死。美貌的南阳公主落入了窦建德手里,岂料,窦建德“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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