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1年，23岁的柳如是，嫁给了59岁的钱谦益，洞房花烛夜，钱谦益低声问道：“你爱我什么？”没想到柳如是却柔声回答：“白个头发乌个面”。 1632年她移居松江，改名叫影怜，常穿男装混在文人圈子里。她在陈继儒七十五岁生日宴上唱周代诗歌，赢得大家注意。那时候她遇到宋征舆，两人年纪差不多，常交换诗稿。可宋家父母嫌她出身低贱，派人威胁她甚至打她。宋征舆没胆子跟家里闹翻，让她先躲躲。她彻底失望，跟他断了联系。后来她跟陈子龙好上，两人一起住松江南楼，交换诗词。可陈子龙的妻子张氏知道后带人闹上门，反对她进门。她只好收拾走人。之后她认识谢三宾，但听说他为当官出卖朋友，手段狠毒，她就主动分手。谢三宾不甘心，到她住处闹腾，她只好找钱谦益帮忙。 钱谦益对她来访挺意外，两人之前在聚会上见过，她穿男装谈吐不凡，让他记住了。1640年她又以男装去他家，自称柳儒士，带了自己的诗集。钱谦益接待她，两人聊诗词聊时事。她在他家住了几天，早起在花园转悠，晚上围灯讨论文学。她走后故意装病试探他，仆人传信，他赶紧骑马来看，带药带书。她慢慢好转，两人来往更密。他在苏州建了个我闻室给她住，那地方湖光山色环绕。她搬进去后，两人常对饮聊天。 1641年钱谦益决定娶她，不理年龄差和别人闲话，用正妻礼办婚事。婚礼在河上游船上，船上挂彩绸，宾客满甲板。他穿吉服，她穿红袍，两人对拜。仆人叫她夫人，有人从岸上扔石头砸船表示不满。他拉她进舱。新婚夜在船舱里，红烛亮着，她回答爱他的白头发黑脸庞。他愣了下大笑，拉她近身。侍女在外头听到笑声。那晚两人分享经历，船随水晃。 婚后钱谦益让她继续跟文人来往，她在家办聚会，分发诗稿。他在一边听，偶尔赞同。她常穿男装出门，帮他办事。两人一起游园林，她种花他浇水。她写信给朋友，他帮忙寄。钱谦益给她改名叫河东君，两人常在船上吟诗。婚后她生了个女儿，他抱孩子逗乐。外界议论他们婚姻，有人嘲笑他娶青楼女子，他不管。她保持独立，组织雅集，客人弹琴她起舞。他鼓掌加入。几年后两人游黄山，她爬山他跟上递水。她处理家事，他同意她的决定。他们的生活围着诗酒转，她编诗集他帮忙标注。婚礼回忆常提，两人围炉重说那晚的话。 钱谦益鼓励她创作，她画画他提供颜料点评。她外出他送门口目送。两人编纂诗集，她翻旧稿他标页码。她通信他递蜡烛。外界非议不断，但他们当耳旁风。她继续穿儒袍，代表他处理事务。一次聚会她读新诗，客人鼓掌，他上前握手。他们的结合在文坛传开，尽管面对嘲讽。她在花园插花，他笑着摇头。日常里她研墨他观看，她挥笔他添字。夜晚湖边散步，她扔石子他扔更远。风雨天船摇，她握绳他拉她坐，用袍裹她。 明朝亡了，清军进南京，她想投池被钱谦益拉住。他短期降清，当礼部侍郎，很快就辞职回家。她资助反清，四处联络义军给钱。他在家叹气，她递书讨论。1647年钱谦益因黄毓祺案进监狱，她卖首饰骑马去京城，拜访官员递文书，把他救出。出狱后回苏州，她整理文稿他休息。1663年他的藏书楼烧了，她进佛门剃度当尼姑，住寺里诵经。1664年钱谦益病死，82岁。他的族人钱朝鼎带头抢财产，带人上门翻东西，逼她交三千两银。她付不起，在家悬梁自尽，46岁。她的墓在常熟虞山，后来重修，现在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