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郑文道被捕,日军把他打成重伤,特意送进医院治伤。可谁也没想到,入院后,为了守护一个日本人,他选择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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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7月22日深夜的上海,暴雨冲刷着提篮桥监狱外的梧桐树,一辆日军吉普车在泥泞中颠簸前行。
车后排蜷缩着满身血污的郑文道,他的双手被麻绳勒出紫痕,右眼肿得只剩一条缝,却死死盯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
三天前他在静安寺路交接情报时,特高课特务从巷子两头包抄,那张写着日军“扫荡”八路军根据地的密电还没烧尽就被按倒在地。
此刻宪兵队长酒井正用枪托戳他的肋骨:“间谍,医院治好伤再慢慢审你。”
车灯扫过监狱铁门时,郑文道突然用肩膀撞向车门,酒井的军刀哐当砸在仪表盘上,车子在雨中打横漂移。
趁着日军手忙脚乱,郑文道滚进路边的臭水沟,大腿却被追来的刺刀捅穿。
血混着雨水在柏油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他想起四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1938年青岛码头,21岁的机械科毕业生和堂侄郑香山把炸药绑在货轮底舱,轰隆一声炸碎了日军准备运往前线的磺胺药。
那时他刚加入中共青岛地下党,还不知道自己会遇见改变命运的日本同志。
被拖回医院四楼病房时,郑文道透过铁窗望见外滩的霓虹灯。
这间“特护病房”实则是审讯室,墙上挂着心电图仪,床头却摆着电击器和辣椒水。
酒井揪着他头发往墙上撞:“那个叫中西功的日本共产党到底传了多少情报给你?”
血从鼻腔倒灌进喉咙,他眼前浮现出1940年夏天满铁上海事务所的场景,日本籍共产党员中西功把微型胶卷塞进香烟盒,低声说“御前会议决定南进东南亚”,这是连汪精卫都不知道的绝密。
三天后这份情报经郑文道之手送到延安,苏联据此从西伯利亚调兵打赢了莫斯科保卫战,斯大林专门给延安发过感谢电。
护士来换药时总带着宪兵,郑文道发现他们故意不锁窗户。
他想起被捕前中西功的警告:“东京刚破获佐尔格间谍网,下一个就是上海。”
那天他在拉都路住所烧文件烧到凌晨,连恋人骂他“汉奸”的纸条都焚毁了。
现在酒井每天押他去审讯室,路过楼梯间总故意松手,他们想制造“畏罪自杀”的假象,既掩盖刑讯逼供的痕迹,又能震慑其他抗日分子。
第七天清晨,郑文道听见护士用日语说“今天转去提篮桥”。
他瞟见倪之璞被押进隔壁病房,这个南京来的情报员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
当酒井扯掉他输液针头时,郑文道突然用日语说:“给我五分钟写遗书。”
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深痕:“所有事都是我做的,倪之璞只是房东。”写完最后一笔,他猛地扑向窗口。
坠落时看见倪之璞惊愕的脸,四楼高度足够让颈椎当场断裂,这是他在同济大学读机械科时算过的自由落体公式。
郑文道摔在医院后巷的垃圾堆里,血浸透了1937年青岛游击队发的蓝布衫。
酒井气得踢翻担架,他们永远不知道这个28岁青年为何宁死也要保护一个日本同志。
中西功后来在回忆录里写:“他本可以指认我是主谋换取生机,却选择用生命切断线索。”
1981年上海市人民政府追认郑文道为革命烈士时,档案袋里还装着那封被血染红的遗书,字迹穿透纸背:“我死后请把解剖用的手术刀留给根据地医生,它们能救更多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