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8月24日,老舍在投湖自尽前,他特别舍不得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在出大门前

寻墨阁本人 2025-07-26 14:29:40

1966年8月24日,老舍在投湖自尽前,他特别舍不得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在出大门前,他把唯一的孙女小月叫出来,老舍郑重地向自己的刚三岁的孙女小月说:“和爷爷说再见”,而这也是他在世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便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走向了北京西城的太平湖。那一天,有人看见他在湖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从日头正当中,一直坐到斜阳晚照。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他用了一辈子,把北京城的喜怒哀乐、市井百态都装进了自己的笔下,可到了最后,这座他最熟悉的城市,却大到没有一处能安放他疲惫的灵魂。   当夜幕降临,湖水吞没了这位人民艺术家的躯体,也带走了一段属于北京的、活色生香的记忆。他的离去,让中国文坛失去了一位语言大师,一位懂得用幽默包裹悲悯、用白描勾勒世情的巨匠。   回望老舍这一生,他的事迹远比小说更加复杂,充满了人性的矛盾与时代的烙印。   他出生于北京一个满族正红旗的贫寒家庭,原名舒庆春,老舍这个笔名,便是将自己的姓舒字拆开,取舍予之意,即舍我。这个名字,仿佛预示了他一生舍己为人的奉献与最终舍弃自我。   上世纪二十年代,他远渡重洋,在伦敦大学任教。异国他乡的孤独与对故土的思念,催生了他的创作欲。   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就是在那时写就,并寄回国内,在郑振铎主编的《小说月报》上发表,一鸣惊人。   自此,一个善用京味儿、充满幽默感的作家开始被人们熟知。他笔下的人物,无论是《离婚》里那个一切人的大哥张大哥,还是《牛天赐传》里那个身份尴尬的官样儿婴儿,都活灵活现,带着浓郁的北京市民气息,让人读着发笑,笑着心酸。   三十年代,他回到故土,在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教书。很多人只知道他是个文人,却不晓得他还是个练家子。因为长期伏案写作,他落下了背痛的毛病。   为了强身健体,他竟拜了查拳大师马永奎为师,正儿八经地学起了武术。从少林拳到太极棍,他练得有模有样,甚至在朋友面前还能露一手剑术。   这段经历,让他的文字里也带上了一股侠气。他唯一的一篇武侠小说《断魂枪》,写的不是飞檐走壁的江湖,而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镖师沙子龙的五虎断魂枪再厉害,也抵不过洋枪洋炮的时代洪流,最终只能化作一句“不传!不传!”的叹息。   这篇小说是写武术,不如说是写一种文化在时代变迁中的无奈与悲怆,这正是老舍的深刻之处。   当然,英雄也难过情关。他的婚姻是与才女胡絜青的结合,育有四名子女。胡絜青是一位传统的贤妻,陪他走过了许多风雨。   然而,在抗战时期的重庆,老舍遇到了他生命中另一位重要的女性赵清阁。这位同样才华横溢的女作家,成了他灵魂上的知己。   他们共同投身抗战文艺工作,在创作上心意相通。这段婚外的感情,成了老舍一生中一个复杂而纠结的结。他既无法割舍家庭的责任,又难以放下与知己的情感共鸣。   最终,他选择了回归家庭,而赵清阁为此终身未嫁。这场情感的纠葛,和他笔下人物的命运,充满了人性的挣扎与选择的沉重。   新中国成立后,老舍迎来了创作的又一个高峰,他被授予人民艺术家的光荣称号。他深入民间,为新社会谱写赞歌,话剧《龙须沟》便是明证,他将一条臭水沟的改造,写成了对新时代最真挚的歌颂。   而话剧《茶馆》,是他艺术成就的巅峰。仅仅三幕戏,几张茶桌,他便浓缩了清末、民国到抗战胜利后近五十年的社会变迁。   王利发、常四爷、秦仲义……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在历史舞台上来了又去,他们的命运沉浮,映照出一个老大帝国的黄昏。   这部作品的语言炉火纯青,每一个字都带着京味儿的韵律和时代的声响,至今仍是北京人艺的镇院之宝,是话剧史上难以逾越的高峰。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深爱着北京、深爱着人民的作家,最终却以一种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再见,饱含着对亲人的不舍,蕴藏着一种巨大的、无法言说的失望。   他的死让一部本可以成为传世经典的《正红旗下》戛然而止,这部晚年力作,用最温和幽默的笔触,描绘着一个王朝的没落和一个民族的文化记忆,它的未完成,成了文坛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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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虽远,行者将至; 事虽难,做则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