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23年6月,随着北魏怀荒镇民破六韩拔陵一声怒吼,轰轰烈烈的六镇大起义敲响了北魏王朝的丧钟。 这场起义为什么会爆发,主流历史学界认为是因为北魏迁都洛阳后,朝廷勋贵嫌贫爱富,看不起六镇的穷亲戚们,堵塞了他们的上升通道,所以六镇人民才发起反抗。 然而这完全是一厢情愿的想当然,真实历史绝非如此! 把六镇起义这口大黑锅,全扣在孝文帝迁都和洛阳勋贵“忘本”上,听起来挺有道理,细琢磨起来却像隔靴搔痒。迁都洛阳这事儿,发生在公元494年,离破六韩拔陵掀桌子足足有三十年!三十年呐,足够一代人成长起来了。说洛阳的贵胄们过了三十年好日子,突然集体嫌弃起北边的穷亲戚,还因此堵死了人家所有上升通道,逼得人家活不下去造反?这逻辑链条,是不是拉得有点太长、太想当然了? 迁都洛阳,初衷恰恰是为了稳固帝国核心,更好地调动资源拱卫北疆,包括六镇。孝文帝不是傻子,他知道柔然这些草原狼才是心腹大患。把都城挪到更安全、更富庶的中原腹地,是为了集中力量办大事。想象一下,把指挥中枢放在前线边镇?那才叫危险!迁都本身,与其说是抛弃六镇,不如说是战略调整,希望以中原之力供养北疆铁拳。 说六镇将士被彻底“抛弃”失去上升通道,更是严重不符合事实。六镇是什么地方?那是帝国最精锐的边防军大本营!是抵挡柔然铁骑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防线。北魏前期,能当上镇将、戍主的,那都是皇帝心腹、鲜卑贵胄,身份地位比洛阳城里许多文官都高。他们掌握兵权,位高权重,本身就是帝国权力结构的重要部分。即便迁都后,六镇在军事体系中的核心地位,短期内也无人能撼动。上升通道堵塞?至少在北魏国力尚强、中枢有效时,这说法站不住脚。堵塞是后来的事儿,是结果,不是起义的初始原因。 那火苗子到底是怎么蹿起来的?根子在于帝国这台机器,从根子上烂了,崩了! 头号杀手:钱粮!迁都洛阳几十年,帝国胃口越来越大,官僚机构膨胀得像吹气球,加上连年征战(特别是和南朝死磕)、大兴土木(看看洛阳龙门石窟那规模)、宗室勋贵奢靡无度,国库早被掏空了。钱从哪来?只能加税,只能盘剥。更要命的是,负责收税运粮的官僚系统,腐败透顶。原本该运到六镇的军饷粮秣,层层扒皮,雁过拔毛。想想看,前线将士饿着肚子守边,看着洛阳城里夜夜笙歌,这能忍?《魏书》明明白白记载,起义前几年,北镇连年遭灾,“霜旱为灾”,老百姓和戍卒都吃不上饭,朝廷的赈济?要么杯水车薪,要么根本到不了位!肚子都填不饱,谈什么荣誉感、上升通道? 二号杀手:兵制崩坏与身份焦虑。早期六镇是职业军人、鲜卑精锐,自带荣誉光环。但帝国后期财政捉襟见肘,兵源也出了问题。为了省钱、凑数,大量流民、罪犯、甚至被征服的其他胡族(比如高车人)被塞进了六镇当兵。这帮人,对北魏朝廷能有啥忠诚度?他们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更糟的是,原本的“国之肺腑”鲜卑镇民,地位也一落千丈。一来朝廷财政困难,待遇大不如前;二来洛阳汉化日深,留在边镇、保留鲜卑旧俗的他们,在“先进”的洛阳文化面前,确实显得“土”了,心理落差巨大。但这“看不起”,更多是帝国整体衰落、文化变迁带来的副产品,而非洛阳勋贵单方面的刻薄势利。身份降级和待遇暴跌,是朝廷治理失败的结果,而非刻意歧视的起因。 三号杀手:天灾人祸撞上了火药桶。 公元522年,北镇又是大旱加霜冻,颗粒无收,饿殍遍野。屋漏偏逢连夜雨,523年初,柔然可汗阿那瓌带着饥肠辘辘的骑兵南下抢粮,把怀荒镇的官仓抢了个底朝天!镇将于景(洛阳派来的贵族)非但不开仓赈济快饿死的戍卒和百姓,反而想关起门来保自己的官帽。这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戍卒们拿起武器,杀了于景,夺了粮仓。破六韩拔陵那一声怒吼,不是无缘无故的阶级仇恨爆发,是濒死之人求活路的绝望呐喊!是朝廷彻底失信、彻底失能后,底层士兵和灾民被逼到绝境的必然选择。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永乐元年,官员刘固全家被押赴法场处决,当刽子手宽厚的鬼头刀从年迈的刘母脖颈划落时
【9评论】【17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