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问刘墉：“朕34岁，属马，刘爱卿，你呢？”刘墉说：“臣也34岁，属驴，”乾隆一脸迷惑：“咱俩同岁，为何朕属马，你属驴？”刘墉的一番话，逗得乾隆哈哈大笑。 乾隆帝把玩着腰间的和田玉佩，忽然目光落在阶下躬身而立的刘墉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刘爱卿，朕今年三十有四，属马，你呢？” 满朝文武的呼吸骤然停滞。谁都知道刘墉与圣上同庚，可 “属马” 二字若从臣子口中说出，便是僭越 —— 哪有臣子敢与天子同属？刘墉那身洗得发白的官袍在一众锦绣朝服中格外扎眼，他从容叩首，声音带着山东口音特有的醇厚：“回万岁爷，臣也三十有四，属驴。” 乾隆手中的玉佩 “当啷” 一声撞在龙案上，龙颜瞬间沉了下来：“胡说！十二生肖哪来的驴？你当朕读书少吗？” 阶下群臣吓得膝盖发软，吏部尚书福康安已悄悄往柱子后挪了半步 —— 去年因说错话被革职的户部侍郎，至今还在流放途中。 刘墉却缓缓抬头，脸上堆着憨厚的笑：“万岁爷息怒。臣虽与圣上同岁，可圣上是天马行空，统御万民；臣是毛驴拉磨，埋头干活。圣上饮的是玉液琼浆，臣喝的是粗茶淡饭；圣上居的是金銮宝殿，臣住的是陋巷寒门。这十数年下来，臣可不就熬成驴性了？” 话音未落，乾隆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大笑，手中的玉佩被笑得差点脱手：“好你个刘罗锅！朕看你不是属驴，是属狐狸的！” 刘墉叩首时，他知道乾隆这看似随意的一问，实则藏着对汉臣的敲打 —— 自康熙朝起，满臣便常以 “属相相同” 攻讦汉臣有不臣之心。 前年江南乡试主考因与雍正同属虎，被参奏 “虎踞江南，意图不轨”，最终落得个斩立决的下场。 “臣家乡有句俗语，” 刘墉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殿内每个人都听得真切，“毛驴虽笨，却认得主子；虽慢，却能负重。圣上是驾驭千里马的伯乐，臣愿做那拉磨的驴，替圣上碾尽天下不平事。” 他说着往地上磕了个响头，前额的皱纹挤成沟壑，倒真有几分毛驴般的憨态。 乾隆看到打了补丁的官袍时微微一顿：“你这袍子，穿了多少年了？” “回圣上，” 刘墉拍了拍袍角的褶皱，“臣任江宁知府时做的，如今快十年了。” “堂堂朝廷大员，穿得比九品小吏还寒酸，传出去不怕丢朕的脸？” 乾隆的语气带着责备，眼角却漾着笑意。 “圣上爱民如子，臣若穿金戴银，岂不是违了圣上节俭的圣训？” 刘墉顺势躬身，“况且这补丁是臣妻亲手缝的，针脚虽糙，却暖着臣的心呢。” 其实这已不是刘墉第一次用 “自贬” 化解危机。三年前黄河决堤，乾隆命刘墉督查赈灾款发放。和珅暗中使绊子，让账本上多出三万两亏空，意图栽赃刘墉。 当乾隆在朝堂上甩出账本时，刘墉却笑着说：“圣上，这三万两是臣挪用的。” 满朝哗然之际，他接着道：“灾区有户人家，女儿要被卖去做童养媳，臣便借了官银为她赎身。那姑娘说，等长大了要给臣做牛做马。圣上您看，臣这算不算为朝廷积德？” 说着从袖中取出那户人家的欠条，乾隆看着欠条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忽然想起自己微服私访时见过的民间疾苦，当即拍板：“这三万两朕替你还了！但你得把那姑娘接来京城，朕给她指门好亲事。” 一场泼天祸事，竟成了段佳话。 刘墉的机智，总能在最惊险的时刻绽放光彩。乾隆十五年，西域小国进贡了一匹汗血宝马，圣上龙颜大悦，命群臣以 “马” 为题作诗。 翰林院学士刚吟出 “天马行空踏云来”，就被乾隆打断：“俗！刘墉，你来说说，这马有何不同？” 刘墉端详着那匹马油亮的皮毛，慢悠悠道：“此马确有不同 —— 它不敢在御花园拉屎。” 这话引得哄堂大笑，乾隆却沉了脸：“放肆！” “圣上息怒，” 刘墉躬身解释，“寻常马匹见了圣上的龙威，早吓得屁滚尿流。这马却能敛气凝神，可见是通灵之物，知道在圣上面前要讲规矩。” 他说着朝那匹马作了个揖，“马兄，我说得对吗？” 那宝马竟似听懂了一般，打了个响鼻，前蹄轻轻刨了刨地面。乾隆被逗得抚掌大笑，当即赏了刘墉一对玉扳指，倒是让准备看笑话的和珅吃了瘪。 最能体现刘墉急智的，当属 “金銮殿辨真假” 的典故。乾隆有个癖好，喜欢在早朝时突然抽查臣子学问。一日他手持一幅《清明上河图》仿本，问刘墉：“你看这画是真迹吗？” 刘墉只扫了一眼便答：“假的。” “何以见得？” 乾隆追问。 “画中虹桥下的船，” 刘墉指着画卷左下角，“船夫在用竹篙撑船，可真迹里用的是木桨。北宋时汴京多水，竹篙易滑，匠人绝不会犯此错误。”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仿得极妙，想必是高手所为。” 乾隆哈哈大笑：“这是朕让如意馆新画的，故意改了几处考你。你这双眼睛，比放大镜还厉害！” 其实刘墉前夜刚在和珅府中见过这幅仿作。和珅炫耀时说：“这画连圣上都未必能辨出真假。” 刘墉当时只淡淡说了句 “确是好画”，转身就记牢了其中的破绽。他深知，在乾隆面前，不仅要懂学问，更要懂圣上的心思。 嘉庆九年十二月，刘墉病逝于家中，享年八十五岁。嘉庆帝亲往吊唁，在他的遗物中发现一个木匣，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半块啃过的窝头，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为官者，当如驴，食少负重，不忘其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