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陈忠实当选作协主席后,去省里开会,一个官员傲慢地问:“陈主席啊,怎么写完《白鹿原》就不写了?一定要深入群众才能有好的创作嘛!”陈忠实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懂个锤子!” 1997年,陈忠实当选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不久后,参加了一场在西安省政府大楼召开的会议。这次会议主要是讨论文学创作与文化政策的方向。会议进行到一半时,一位名叫李先生的文化部门官员突然把矛头指向陈忠实,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傲慢和挑衅,说他自从写完《白鹿原》后就没再动笔,还抛出一句老生常谈的话,意思是作家得深入群众才能有好作品。 陈忠实听了这话,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截了当地回了句:“你懂个锤子!”这话一出口,会场顿时安静下来,李先生脸上挂不住,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显然有点下不来台。陈忠实没停,接着解释,写《白鹿原》耗了他四年心血,不是随便跑几趟乡下就能再憋出一部大作的,他得歇一歇,找找新的方向。这番话说得平实又有底气,既怼了那官员的肤浅,也让在场的文学同行们肃然起敬。 这件事后来传开来,不少人觉得陈忠实这句“你懂个锤子”说得解气又接地气,透着他一贯的直脾气。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呛人。据说有次陕西一位管文化的领导劝他写点“主旋律”的东西,他一样没给面子,直接甩回去一句“你懂个锤子”。这种硬脾气,多少跟他早年的经历有关。 陈忠实1942年出生在陕西西安灞桥区西蒋村,家里穷得叮当响。14岁那年,家里供不起他和哥哥一起读书,他主动辍学一年,帮父母干农活。读书时,他背着粗布口袋装满一星期的馍馍,步行几十里进城,吃饭就靠开水泡馍,咸菜都算奢侈品。衣服全是母亲手工缝的,唯一一件机器织的棉帽还是稀罕物。辍学那年,他白天在地里挥锄头,晚上借着油灯啃书本,硬是没让学业落下。 1962年高中毕业,他考大学没赶上好时候,国家经济困难,高校缩招,落榜了。后来想当飞行员,体检都过了,就因为腿上有个指甲盖大的疤被刷下来。想参军,父亲又把名额让给了别人。一连串的挫折砸下来,他没抱怨,回村当了乡村教师,一边教书一边写东西。1965年,他在《西安晚报》发了第一篇散文《柳沙河之夜》,算是正式踏上了文学路。 这条路不好走,但陈忠实咬牙坚持。1979年,他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8年回乡闭关写《白鹿原》。四年后,1992年,这部50万字的巨作完稿时,他累得晕倒在地。1993年小说一出版,立马火了,成了中国文学界的大事。 1997年那次会议后,《白鹿原》热度不减,1998年拿下茅盾文学奖,地位彻底稳了。之后,他没急着再写长篇,转头搞散文和短篇,出了《告别白鸽》和《家之脉》等集子,写得深沉又有嚼头。小说还被翻译成韩语、越南语、蒙古语,传到了国外。2012年,王全安拍的电影《白鹿原》拿了柏林银熊奖,2017年刘进的电视剧版又火了一把,连年轻人都爱看。 陈忠实当了作协主席后,没闲着。他跑前跑后培养新人,组织活动,还在2005年弄了个白鹿书院,把陕西文学的根基往深里扎。他自己没再写长篇,但靠散文和演讲一直在文坛发声。2016年,他因病去世,73岁。去世后,《白鹿原》还是文学研究的热门货,激励着一拨又一拨的读者和写手。 他的作品为啥这么有劲儿?跟他的经历分不开。陈忠实从小在农村长大,农民的苦、农民的心,他都懂。《白鹿原》写的就是陕西关中那片地,通过白鹿两家的恩怨,讲出了农村社会的变迁和人性的纠葛。有人说这书给地主翻案,金庸还当面跟他说过“你胆子真大”,他笑笑回:“他们看不懂。”这话听着狂,其实是自信。他写东西不跟风,也不讨好谁,就凭着一股子真,把自己对人世间的体悟掏出来。 写《白鹿原》那四年,他把自己逼到极限。他说写这书像挖井,每一锨土都得使出吃奶的劲儿。这种拼劲儿,不是谁都能有的。1997年那次会议上,他怼李先生,其实也在怼那种不懂创作还指手画脚的人。他不是瞧不起“深入群众”,他自己就是从群众里爬出来的,但他知道,写东西不是走个过场,而是得把命搭进去。
1997年,陈忠实当选作协主席后,去省里开会,一个官员傲慢地问:“陈主席啊,怎么
安然浅笑生活
2025-07-07 17:3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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