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生孩子，跟老公吵了一架，本以为没有什么事就去上班了。中午一下班回来，眼

因为我不想生孩子，跟老公吵了一架，本以为没有什么事就去上班了。中午一下班回来，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我了。吵个架至于这样吗？家里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被摔碎的杯子和盘子的碎片，沙发上的抱枕也被扔得乱七八糟。 站在门口，钥匙还插在锁孔里没拔出来。厨房飘来酱油打翻的味道，和着满地瓷片的反光，刺得人眼睛生疼。结婚三年，从没见过平时温吞的老公发这么大火，那套我们结婚时买的骨瓷碗，现在碎成白花花的几片，像撒了一地的眼泪。 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碎片往卧室走，衣柜门大敞着，我的几件衣服被扯出来扔在地上。梳妆台上的粉底液歪倒在一边，橘色的液体在木桌上蜿蜒成一条线。床头柜上的相框掉在地上，照片里我们在海边笑得多甜，现在玻璃框裂出了蛛网状的纹路。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老公发来的消息：“你根本不在乎这个家！”我攥着手机蹲在床边，突然发现床垫边缘被划出一道口子，里面的棉花像伤口的血肉翻出来。想起昨晚他红着眼眶说“我爸妈天天催，再不要孩子，亲戚都该说闲话了”，我当时只顾着强调事业上升期，却没看见他眼里的焦虑。 给闺蜜打电话时声音都在发抖，她在电话那头骂：“他这是家暴倾向！东西摔坏了是小事，脾气这么大太吓人。”可我知道，老公不是会动手打人的人，这些被摔碎的杯盘，更像是他绝望的宣泄。茶几上放着他没喝完的半杯凉透的茶，茶叶沉在杯底，像我们卡在心里说不出口的话。 正收拾着，楼下传来小孩的笑声。透过窗户看见隔壁妈妈牵着孩子过马路，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往爸爸怀里扑。老公以前总说，等有了孩子，周末就带全家去公园放风筝。可现在，那些关于未来的憧憬，都随着满地狼藉碎成了渣。 在厨房捡瓷片时，手指被划了道口子。鲜血滴在瓷砖上，突然想起恋爱时他给我剥虾，生怕虾壳扎到我。现在连好好说话都做不到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冰箱里还留着他昨晚做的红烧肉，用保鲜盒装得整整齐齐，现在肉汁凝结成白色的油脂，看着腻得慌。 傍晚他回来了，手里提着新的盘子和杯子。眼睛通红，胡茬冒出来一片青色。“对不起。”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声音哑得厉害，“我就是急昏了头。”我看着他脚上还穿着那双沾着瓷片碎屑的拖鞋，突然觉得好累。一地的碎片好收拾，可心里的裂痕，哪有那么容易修补？ 收拾完屋子已经很晚，电视里播着育儿节目，年轻夫妻抱着婴儿笑得幸福。老公伸手想牵我的手，又缩了回去。窗外的路灯把树影投在墙上，晃来晃去像极了我们摇摆不定的婚姻。生不生孩子，本不该成为毁掉感情的利刃，可现在，它却成了横在我们中间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