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那是在计划生育抓的严。她一辈子生了7个孩子,那时候也不知道避孕,

孟嘉佑阿 2025-07-07 14:25:03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那是在计划生育抓的严。她一辈子生了7个孩子,那时候也不知道避孕,父亲在老家做木工,只要一回家就会有一个孩子,家里只有母亲在家维持生活,生活很艰难。大姐出生那年,母亲还在地里掰玉米,羊水破了就躲在草垛后面把孩子生下来,用镰刀割断脐带,裹上破棉袄就往家跑。计划生育干部隔三差五来村里,母亲就带着孩子躲进后山的窑洞,怀里揣着冷窝头,听着山下喇叭喊“超生罚款,谁家藏着孩子快交出来”。 二姐出生时正赶上“结扎运动”,母亲揣着肚子躲进邻村舅舅家。父亲半夜偷跑回来送粮食,被蹲点的干部撞见,木工工具全被没收,还罚了半年的工分。母亲躲在柴房里听着父亲被骂,咬着牙把二姐生在草堆上,脐带是用剪刀烧红了烫断的,血渗进干草里,像开了朵暗红的花。 等到三哥出生,家里已经揭不开锅。母亲抱着三个孩子去挖野菜,大的背小的,走到河边时脚一滑,大姐差点掉水里。母亲捞起孩子,坐在岸边哭,哭完了又把野菜塞进嘴里嚼,涩得直皱眉。有次计划生育干部带着推土机来拆房,母亲抱着刚出生的四哥冲出去,跪在地上磕头:“求求你们,孩子没罪啊!”干部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开走了机器,临走前丢下句:“下次再超生,非把你们家铲平不可。” 五姐出生那年,父亲在外地打工摔断了腿,母亲挺着肚子去工地送饭,来回要走三十里山路。有天暴雨,她摔在泥坑里,差点流产,硬是爬着走到工棚,看到父亲打着石膏躺在床上,两人抱头痛哭。那年冬天特别冷,五姐生下来没棉衣穿,母亲把自己的棉袄拆开,絮了些破棉花给孩子裹上,自己冻得整夜咳嗽。 六哥出生时,家里已经有六个孩子,最小的我还在母亲肚子里。村里开批斗会,让母亲站在台上反省,说她“拖社会主义后腿”。母亲抱着六哥,低头听着台下的骂声,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孩子的襁褓上。散会后,有个大娘偷偷塞给她两个窝头:“妹子,不容易啊。”母亲接过窝头,哭得浑身发抖。 我出生那天,母亲已经疼了三天三夜。家里没钱请接生婆,她就自己躺在土炕上,让大姐烧热水。父亲在外地没赶回来,母亲咬着牙把我生下来,脐带是用剪布的剪刀剪的,血染红了炕席。计划生育干部听说又添了一个,直接把家里的粮食缸抬走了,说“以罚代拆”。母亲抱着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对大姐说:“妮儿,去后山挖点观音土吧,孩子们饿。” 那些年,母亲像头牛一样在地里刨食。春天挖野菜,夏天拾麦穗,秋天捡煤渣,冬天编竹筐。她的手常年裂着口子,指甲缝里全是泥。有次大姐看见母亲躲在灶房吃观音土,偷偷抹眼泪,母亲却笑着说:“这东西顶饱,比野菜好吃。”其实观音土吃多了会腹胀,母亲常常疼得半夜睡不着,却从来不说。 后来计划生育政策松了些,孩子们也渐渐长大。大姐初中没毕业就去打工,每月寄钱回家。二姐跟着父亲学木工,三哥去工地搬砖,五姐在饭店洗碗,六哥跟着村里的师傅学瓦匠。我是唯一读完高中的,考上大学那天,母亲把攒了多年的鸡蛋全煮了,挨家挨户送,逢人就说:“我家老七有出息了!” 现在我们兄弟姐妹七个都在城里安了家,接母亲来住,她却住不惯。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在小区里捡废纸盒,说“闲着难受”。有次我看见她对着墙上的老照片发呆,照片上是七个孩子挤在土炕上,母亲抱着最小的我,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我走过去抱她,她却推开我:“去忙你的,妈不累。” 前几天整理老物件,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七张出生证明,还有一把磨得发亮的镰刀。母亲说那是生大姐时用的,一直没舍得扔。我摸着冰冷的镰刀,突然想起小时候问母亲:“妈,你生这么多孩子,后悔吗?”母亲正在缝补衣服,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傻孩子,你们都是妈的心头肉啊。” 窗外的阳光很好,照在母亲斑白的头发上,像落了一层雪。她还在忙着给孙子们纳鞋底,针脚细密整齐。那些艰苦的岁月,像刻在年轮里的印记,随着时光流转,慢慢沉淀成温暖的回忆。而母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仅撑起了那个风雨飘摇的家,更把七个孩子托举到了这片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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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裘跃马

轻裘跃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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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07 15:24

自私自利的老男人,管不住下半身,让老婆孩子遭罪。

孟嘉佑阿

孟嘉佑阿

孟嘉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