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张春莲因经常买猪头肉，被举报，民警把她带走时，丈夫却愣了，张春莲说：“床下面有一封信，等我走后你拿出来看！” 那年初春，陕西延川县石沟村的炊烟还没散尽，几个穿蓝制服的民警突然闯进村东头那间土坯房。 村民李铁柱正蹲在门槛上啃玉米饼子，抬头就看见媳妇张春莲被反扭着胳膊押出来，她棉袄领口还沾着早上喂猪的泔水渍。 围观人群里有人嘀咕：“早说她不对劲，三天两头买猪头肉，咱村谁家舍得这么造？” 这话像火星子溅进油锅，炸得人群嗡嗡响，在那个肉票金贵的年月，能顿顿吃上猪头肉的农妇确实扎眼。 张春莲被推上吉普车前突然扭头，声音轻得像片雪花飘进丈夫耳朵：“床板底下有封信，等我走了再看。” 李铁柱攥着扁担的手直发抖，他想不通，这个会接生能绣花的婆姨，咋就和“国民党特务”扯上关系？ 直到深夜摸出那封泛黄的信纸，他才发现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妻子，藏着比秦腔戏还跌宕的半生。 信里歪歪扭扭的铅笔字揭开惊人往事，1925年出生的张春莲本是浙江渔家女，八岁被卖到地主家当丫鬟，逃难时遇上国民党军官，阴差阳错考进军统特训班。 她枪法准得能打灭香头，发报速度比老报务员还快，很快被毛人凤挑中当秘书。 白天学密码破译，晚上被迫陪睡，毛人凤甚至把她当礼物送给戴笠。 那些年她周旋在军统大佬之间，靠诱导汉奸套情报，差点被日军军官害了，却也偷偷给共产党递过消息，放走过被捕的地下党。 1949年国民党溃败时，毛人凤哄她去陕北潜伏，承诺“最多两年就接你回台湾”。 她在黄土高坡等啊等，等到孩子生了八个，等到灶台里的勃朗宁手枪锈成铁疙瘩，台湾那边始终没来半句联络。 村里人都夸这南方媳妇勤快，谁家婆媳吵架都找她评理，却不知她半夜常被噩梦惊醒，梦里戴笠血淋淋地掐她脖子，骂她是叛徒。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陕北时，张春莲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直到那天公社喇叭里喊要清查历史问题，隔壁王婶突然举报她“天天吃肉肯定有鬼”。 民警从她家搜出的不是金条，而是缝在棉被里的军统勋章和发黄的密电本。 审讯室里老公安翻档案的手直抖，他们发现这个农妇竟参与过狙杀山本五十六的行动，更意外的是，她1949年后没发过一封密电，反倒用当年偷的潜伏名单帮政府抓过特务。 法院判决那天，李铁柱带着八个孩子蹲在县法院台阶上啃冷馍。 当听到“十年有期徒刑”时，老汉的旱烟袋啪嗒掉在地上，他原以为要挨枪子儿，后来去探监的村支书回来说，春莲在牢里给女犯接生，还劝小偷小摸的姑娘“别学我走弯路”。 1990年出狱那天，全家老小挤在拖拉机上去接人，小孙女把野菊花别在她灰白鬓角时，镇上喇叭正放着《春天的故事》。 如今石沟村老人茶余饭后还念叨这事，有人说当年举报她的王婶后来瘫了，儿女都不管，倒是张春莲出狱后偷偷送过几回药。 她坟头的柳树去年被雷劈了，村里后生们却爱在那儿放风筝，说“春莲奶奶保佑娃娃们飞得高”。历史就像她灶台下埋的密电本，烧成灰还能肥二亩地，种出的小米格外香。 信息来源:上游新闻 ——《张春莲被毛人凤派往延安，为隐藏身份，她主动嫁庄稼汉生8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