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聚餐时，老母亲突然说起养老的事："以后我要是不能动了，你们姐妹三个加上你弟弟

上周聚餐时，老母亲突然说起养老的事："以后我要是不能动了，你们姐妹三个加上你弟弟，到时候轮流照顾我，一个人一个月。" 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筷子碰碗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姐夹菜的手停在半空，小声嘟囔："我还得帮儿子带孙子，怕是抽不出身。"二姐推了推眼镜，说："我和老伴在外地给女儿看孩子，来回折腾太麻烦。"弟弟闷头扒拉米饭，一句话也不说。母亲拿着筷子转了好几圈，最后把菜夹进自己碗里，没再吭声。 散了席回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小时候，母亲一个人拉扯我们四个长大。冬天凌晨就起来生炉子，给我们蒸窝头；下雨天把雨衣全裹在我们身上，自己淋得透湿。现在她头发全白了，腿脚也不利索，我们却连养老的事都推三阻四。 第二天大姐打来电话，说她孙子正是调皮的时候，儿媳妇又要上班，实在走不开。她压低声音："要不咱们凑点钱，请个保姆？"我心里不是滋味："妈就盼着儿女在跟前，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姐也发来消息，说女儿家离得远，来回车费太贵，还不如多给母亲寄点生活费。 弟弟倒是主动提出把母亲接到他家，可弟妹在家族群里阴阳怪气："我们家房子小，又没经验照顾老人，到时候别落埋怨。"这话看得我直冒火，可又不好说什么。母亲知道了，在群里发了个笑脸："我身子骨硬朗着呢，说这些太早。" 周末回娘家，看见母亲坐在院子里发呆。墙角堆着她编的竹篮，以前总说编好了给孙子孙女当玩具。我挨着她坐下，她摸着我的手说："妈知道你们都难，实在不行，我就去养老院。"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像块大石头压在我心口。 和老邻居王婶聊天，她直叹气："现在年轻人都忙，可老人就盼着儿女陪着说说话。我家老头子走后，我天天数着日子等孩子们来。"她掏出手机给我看相册，全是和孙子的合照，可她说这些照片都是视频通话时截的图，孙子已经两年没回来了。 我试着在家族群里提议，要不把母亲接到我家，大家轮流来探望。大姐说她晕车，二姐说工作太忙，弟弟又没了动静。母亲反倒出来打圆场："别为了我闹别扭，我一个人在家也挺好。" 晚上做梦，梦到小时候母亲背着我去看病，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地里。醒来后看着天花板发呆，觉得我们四个真是太自私了。可现实问题摆在眼前，各自的家庭、工作都像无形的枷锁。到底怎样才能既照顾好母亲，又不让兄弟姐妹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