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乾隆已经被太监轻手轻脚唤醒,寒冬时节,宫墙外北风像刀子,他却要光着身子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6-23 18:56:00

天还没亮,乾隆已经被太监轻手轻脚唤醒,寒冬时节,宫墙外北风像刀子,他却要光着身子起身更衣,这不是一时兴致,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乾隆从来不是一个能“睡懒觉”的人,哪怕前一晚熬到深夜,他也得在凌晨三点或者最迟四点起床。 先由小太监用温水伺候洗漱,梳辫子的宫女早已候在一旁,轻轻巧巧地将他长辫挽好,接着换上当日的朝袍,每一层都有讲究。 根据记载,他一天要换七次衣服,从朝服到便服再到礼服,光是折腾衣裳就得花去将近两个小时。 洗漱完毕,乾隆要先去坤宁宫,那里供着萨满教的柳叶神,满洲祖宗定下的传统,不能荒废。 点香、跪拜,神情肃穆,不容旁人打扰,祭完神,他转头就去太后宫中请安,再冷也得亲自走一趟,问安不是形式,是孝道的延续,也是皇权稳定的一部分。 等这些仪式做完,天才刚泛白,乾隆坐回养心殿,开始他一天中最重要的工作:批阅奏折。 这位皇帝手头的奏折成堆成山,内容五花八门:从云南矿工聚众到江南水利兴修,甚至哪家知县升了堂都要知会一声。 他往往一坐就是两个时辰。桌上的红笔不停挥动,批语简洁冷峻,“知道了”“不妥,改之”“朕意如此”,没有商量,只有命令。 但奏折里水分也多,大臣们早学会察言观色,很多言辞是拍马屁的废话,乾隆最烦那种“今蒙皇恩浩荡,臣感泣涕涟涟”的辞藻,批过一遍就随手丢进火盆里烧掉。 到了上午七八点,他开始“召对”大臣,有的集体上殿,有的单独面谈,像傅恒、和珅这类宠臣,常常获得“晚面”机会,晚上也能进宫奏事。 这种“独对”权力,其实是乾隆最惯用的手段,把信息掌握在自己手中,把权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别看乾隆有文化修养,其实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不信任太多人,哪怕傅恒是他亲戚,和珅再会办事,他心里都有分寸。 到中午,乾隆终于能“喘口气”,他一天只吃两顿饭,早膳简单点,燕窝粥、小菜配清茶,讲究清淡。 御膳房必须提前试毒,每样都要冷透了才能上桌,不是他怪癖,而是怕中毒,这位皇帝太知道权力背后的风险了。 午膳丰盛一些,十几道菜他也只是动两三筷子,剩下的分给身边伺候的太监或赏赐给宠臣,大臣们常常因为得了“赏剩菜”感动得热泪盈眶,乾隆知道这种心理,拿捏得准。 吃完饭,他回到三希堂,这间书房里收藏了《快雪时晴帖》《伯远帖》这类天下孤本,他天天看、天天看,常常边看边写题跋,一口气写上几十字,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朕看过的”。 他一生写了四万多首诗,比李白还多,但真能传下来的没几篇,哪怕这样,他还爱写,爱得不得了。 有时他会去御花园溜达一圈,或听一出南府戏班的戏,听戏是放松,更是测试演员、观察民风。 乾隆有段时间迷上了《昭君出塞》,听了三年,台词能背下来的程度,还有一项消遣是下棋,不为输赢,只为显示自己智力过人。 到了傍晚,乾隆又回到“制度”里,翻绿头牌。 太监端着一个银盘,上面是一排排绿头小木牌,刻着妃嫔的名字,乾隆一眼扫过,手指一点,那天晚上谁侍寝就定了。 妃子得提前沐浴、更衣、净身,全身喷上香粉,等着被小太监用被子“包”着抬进养心殿。 这个过程看似风流,其实非常死板,侍寝时间规定死了,两时辰,超过了不行,皇后例外,可以留宿整夜。但乾隆不太常让皇后陪夜,多是年轻貌美的妃嫔,有的甚至年纪可以做他孙女。 宠幸的频率直接决定妃嫔地位,有个叫惇妃的,因育有子嗣备受宠爱,但乾隆晚年子嗣稀少,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性格节制而制度束缚,连侍寝都按时限走程序,哪有多少“激情”可言? 翻完牌子,乾隆照样得干正事,他不是翻完就睡的人,很多时候,妃子还在内殿睡,他又点灯读奏折,或召和珅入夜谈政,有时批奏折到子夜,睡觉不过五六个小时。 晚年他虽然将皇位禅让给嘉庆,但权力还捏在手上,嘉庆要做什么都得先请示他,那时的乾隆,活得像个“太上皇中的皇”,不舍权,不断政。 他活到八十九岁,走的时候满朝震动,但身边人结局惨淡,继皇后被他冷落多年,最终幽禁而死;宠妃们逐个被送出紫禁城,没人能陪着他走完最后路程。 乾隆的一天,从清晨的辫发、祭神,到夜晚的翻牌、批折,看似风光,其实像个被制度捆住的权力机器。 他是个好演员,把“勤政爱民”的人设维持了六十年,可他内心那点孤独、疑心和权欲,也全藏在这些日复一日的流程里了。 参考资料: 阎崇年:《正说清朝十二帝》,中华书局,2006年版 陈垣:《清代宫廷制度研究》,北京出版社,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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