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燕大校长司徒雷登为了扩大学校的规模,找上陕西督军陈树藩,希望购买一块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6-12 21:38:46

1920年,燕大校长司徒雷登为了扩大学校的规模,找上陕西督军陈树藩,希望购买一块地皮,对于建学校,陈树藩很感兴趣,他拍着大腿说道:“我们陈氏家族愿意大力支持司徒校长办学堂。”就这样,这块40公顷的土地,陈氏家族只卖了6万大洋,除此之外,陈树藩还捐赠2万大洋,以此资助司徒雷登办学,后来,燕京大学成为中国最美的大学,司徒雷登是美国人,但他办学校,已经超越了国籍… 1919年,燕京大学还在襁褓中。那时候,北洋政府风雨飘摇,北京学生因为五四运动刚闹完,司徒雷登一个“老外”被派来当校长,其实压力不小。更何况,他最初压根就不想干这差事。 他当时在南京金陵神学院过得正安逸,教学、写作两不误。他在回忆录里很直白地说:“我实在不愿意去。”但他最终还是去了。 结果一上任,立马就被现实“泼了盆冷水”。学校没钱,老师没几位,设备缺得厉害。更别提学生见面会那天,刚好碰上被捕学生大批释放,大家都去迎接“英雄”了,根本没人理会新校长。 也难怪,司徒雷登自己后来回忆那段时间说:“当时学校一点现款都没有。”换句话说,别说办学,连活下去都悬。 最紧迫的任务,是找到新校址。原来的几间教室、几排宿舍、一个改造过的德国厂房,根本支撑不起他的“大燕大梦”。于是,他开始骑着毛驴、踏着自行车,一圈圈地转北京郊外找地。 这一找就是好几个月。最终,他在朋友的提醒下,看中了清华大学对面那块地——现在我们所熟知的燕园。 这块地属于陕西督军陈树藩。你别看是个军阀,人却是个热心肠。司徒雷登亲自登门求见,开门见山,说想买地建校。陈树藩听完后,一拍大腿,说:“我们陈氏家族愿意大力支持司徒校长办学堂。” 六万大洋买了40公顷地不说,他还倒贴了两万块,作为办学基金。这在当时不是小数。按照当年的市价,一块地随便要个十几万都不过分。 地有了,校舍没有;地皮买下来了,盖楼还得花钱。怎么办?那就出去化缘。 在募款这件事上,司徒雷登绝对是个高手。他不是靠一张嘴吹,而是靠脚踏实地一封封信写,一个个机构跑。他曾经半开玩笑地说:“每次看到乞丐,我就觉得我跟他们差不多。” 但募款对他来说不是羞耻。能让学校建起来,就是值得的。他不仅请来了一大批教会资助,还拉来了哈佛大学合作。1928年,“哈佛燕京学社”成立,直接把燕大送进了国际学术的圈子。 这个合作让很多中国知识分子改观了对教会大学的看法:哦,原来“洋和尚”也能念出真经。 其实,司徒雷登和中国的大学校长很不一样。他不讲官话,也不避学生运动。他说过一句话,让人印象深刻:“如果燕大没有学生南下,那说明我这些年教育完全失败了。” 1934年,北方学生抗议国民党不抵抗政策,燕大学生也去了。司徒雷登不但没拦,还从美国匆匆赶回来处理这事。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们学生来南京了吗?”听说来了,他才放下心。 他的宽容,让很多学生从他身上学会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精神。 到1920年代末,燕京大学已经是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大学”:顾随、俞平伯、周作人、陈垣、张东荪、顾颉刚……这些名字现在看都熠熠生辉。 1937年抗战爆发,很多教会学校都关闭了,但司徒雷登坚持让燕大留在北京。他升起美国国旗,就是为了告诉日军:“这块地是美国人的,不准进来。” 战争期间,燕园里照样印刷《生活》和《大众哲学》,照样上课、读书。这种包容,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毛泽东后来第一次见到他,还说:“你们燕大同学在我们那边工作得很好。”这是对他的另一种肯定。 1946年,司徒雷登离开燕园,去南京当美国驻华大使。他说他不想走,但他又觉得,如果不去,就帮不了这个国家争取和平。可惜的是,现实并没有像他想象那样发展。 在北京,他是被尊重的老校长;在南京,他成了一个两边都不讨好的“尴尬人物”。国民党不信任他,共产党也不接受他。 1949年,他被美国召回。在飞机上,他看着美国国务院发布的《白皮书》,发现自己成了替罪羊。那一刻,这位一直精神饱满的老先生中风了。 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年,身边只有秘书傅泾波陪着。直到1952年去世。 有人问:他到底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司徒雷登自己从来没改过国籍,但他的情感,是跟中国拴在一起的。他出生在杭州,中文说得比有些中国人还好。他说:“燕京大学是中国的大学。” 他对中国教育的贡献,远不止建了一所学校。他留下的是一种精神,一种坚持学术独立、鼓励自由表达、尊重文化差异的大学精神。 如今你走进未名湖,看到那棵老树、那条湖边的小路,不妨记得:这一切,离不开那个一百多年前走进陈树藩府邸的“洋人”。 燕大建起来了,但司徒雷登没有回来。他留在了美国,永远没能再看一眼他一手建起的校园。 但他早就说过:“燕京大学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业,是中国人的。”或许正因为如此,它才能在风雨中挺过来,留下今天仍在发光的精神种子。

0 阅读:50
司马槑谈过去

司马槑谈过去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