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刘文典到北大教书。一天,辜鸿铭问他:“你教什么课?”“汉魏文学。”刘

炎左吖吖 2025-06-11 15:28:41

1917年,刘文典到北大教书。一天,辜鸿铭问他:“你教什么课?”“汉魏文学。”刘文典恭敬地回答。“就你?”辜鸿铭冷笑地瞥了他一眼。 北大文科教员室的门槛极高。 1917年初秋,刘文典抱着教案迈进来时,后脑勺撞上了悬在门框的鸟笼。 笼里八哥突然嘶叫,“莽撞!莽撞!” 窗前捻须的老者转过藤椅,发辫末梢垂落的明黄穗子扫过砚台。 辜鸿铭食指敲着摊开的《文心雕龙》,眼皮都未抬。 那册线装书脊印着“刘文典”三字。 新讲师刚报出“汉魏六朝文学”的课名,辜鸿铭枯叶似的手突然拍上书封。 象牙纸镇跳起来,惊得窗台鸽子扑棱棱飞走。老者从玳瑁镜片后射出两束冷光,“我教不得的课,你倒教得?” 最后半句裹着痰音,碎在地上像摔裂的瓷。 后来半个月,刘文典案头烛泪堆成山。 子夜窗纸上剪出的侧影总在翻书,熏黄的指头抹过《昭明文选》注疏时,烟灰簌簌洒落在“汉大赋源流考”的稿纸缝里。 有次月过中天,他推窗透气,瞥见辜鸿铭的马车辘辘驶过石板路,车轮碾碎的槐叶沾在车辙上,如同未烬的灰。 转机在两年后的教员名录上。 胡适举着油印名单踱进休息室时,刘文典刚沏开第三壶酽茶。 新印的“教授名序”第五位赫然钉着“刘文典”,压着陈独秀、朱希祖,恰悬在第四位“辜鸿铭”名号下方。 隔日清晨史料室门口,辫子老者扶着手杖凝立,看刘文典抱着一摞《淮南鸿烈集解》校稿走过石阶。 八仙桌宽的距离,那根缠金丝的楠木杖忽的提起三寸,算是见了礼。 最烈的火淬在最冷的夜。 编纂《集解》那些年月,刘文典书斋的油灯总在丑时还亮。 夫人唤他用饭得叩门三遍,推门只见满地烟蒂与摊开的《太平御览》,朱砂批注从书页蔓到砖缝。 某日胡适造访,见书案镇纸下压着张发黄信笺,墨渍是当年初聘北大时的牢骚,“薪俸最低,颜面何存?”纸边被油灯烤得卷曲发脆。 1923年春阳漫过琉璃厂。 商务印书馆的新书陈列窗里,《淮南鸿烈集解》金脊灿然。 辜鸿铭挂着藤杖立在橱窗前,指节叩了三次玻璃。 午后刘文典夹着课本穿过槐影,老远见辫子先生竟候在文学院廊下,深青长袍的褶皱叠得如汉简般齐整。 那根永不离身的手杖笔直立着,木身映日,沉如青铜。 待刘文典走到第三级石阶,老教授忽然俯身,辫梢垂落处的青砖上,两道影子叠成一礼。 多年后日军炮火震碎北平晨雾。 老迈的刘文典抱着《庄子补正》校稿避往云南,途经长沙时听说辜鸿铭殁于鄂地。 夜宿客栈忽见墙角半匣旧书,掀开竟是当年那部《文心雕龙》,卷首朱批如血,“狂狷非傲骨,砥砺见真章”。 扉页夹着片枯槐叶,脉络间墨痕勾出两只抵角的羊。 学术星河流转处,总有这般金石相击的冷光。 辜鸿铭当年的嗤笑碾作春泥,沃出刘文典笔下的万卷青简。 而今老槐枯荣数度,唯有风过时,那沙沙声响犹似故人拍案,疏狂是孤峰积雪,傲骨作云泥分野。 真正的学问终将凿穿时光,在青简的皱褶里撞出悠长的金石回响。 主要信源:(北晚在线 ——《狂人刘文典的最后20年:宁被炸死也不缺课,为抗日名将撰写墓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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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3xxx27

用户13xxx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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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11 16:37

整篇散发一股腐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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