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年轻漂亮的国军团长妻子陈愉照顾丈夫住院期间,惨被6名国民党欺负,事后,院方劝她私了:“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都生两娃了,何必计较!”此惊天丑闻一度轰动全国,惊动了蒋介石并下令严查,成为民国大案之一。
1948年夏天的武汉像个蒸笼,连长江水都冒着热气。
陆军总医院住院部三楼住着个特殊人物——抗日战场上拼过命的楼将亮上校。
这汉子在台儿庄挨过日本人的刺刀都没哼过声,如今却让肺痨病磨得只剩把骨头。
他媳妇陈瑜带着四岁的大儿子和八个月的小儿子,在病房角落支了张行军床,天天熬药喂饭擦身子。
医院后头有口老水井,青石板让井绳磨出三道深沟。
陈瑜每天天不亮就来这儿打水,蓝布褂的下摆总让井水打湿半截。
她不知道,二楼的窗户后头总有六双眼睛盯着看。
带头的曾立民是挂着少校衔的军医,白大褂口袋里总揣着瓶洋酒。
石磐脑门上有道三寸长的刀疤,说是淞沪会战留下的,可成天在篮球场生龙活虎。
剩下四个有汉口警察局长的外甥,有武汉大学校董的儿子,都是托关系住进来躲清闲的公子哥。
9月9号这天热得邪乎,楼将亮咳了半宿,天亮前才让安眠药压住。
陈瑜提着铜壶去水房,月光把走廊照得白惨惨的。黑影里突然蹿出几条人影,汗酸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曾立民的听诊器勒住她脖子,石磐的军靴踩住她脚背,六个人像抬麻袋似的把人架进空病房。
床架子撞墙的动静惊醒了隔壁的老头,老头刚想骂人,听见石磐吼了句"宪兵队办事",赶紧把脑袋缩进被窝。
陈瑜回病房时鸡都叫三遍了。
楼将亮还在昏睡,两个孩子蜷在行军床上打呼。
她摸黑把撕烂的衬裤卷进油纸包,藏进装尿片的竹篮底下。
后腰被床沿硌出的淤青火辣辣地疼,她就着凉水吞了两片止疼药,天一亮就闯进院长办公室。
蔡善德院长捧着紫砂壶正在听戏,看见证物脸皮抽了抽。
这老狐狸当过军统的医官,最会看人下菜碟。
他当着陈瑜的面把血床单锁进保险柜,转头就扔进锅炉烧了。
三天后从抽屉摸出张两亿金圆券的支票:"楼太太,这钱够在汉阳买栋小洋楼。"
见陈瑜不接茬,阴着脸补了句:"楼团长用的进口药,可都是从南京特批的。"
陈瑜前脚走出院长室,后脚就发现俩孩子不见了。
四岁的大儿子在住院部门口玩石子,八个月的奶娃还在婴儿车里躺着,转眼功夫全没了影。妇女会的唐理事长带着二十多个会员满城找,最后在江汉关码头边的巡捕房找着人。
大儿子嘴里含着瑞士糖,奶娃的尿布还是新换的。值班巡警说是"好心人送来的",问相貌特征就装聋作哑。
《大公报》的王记者是个愣头青,把医院锅炉房的灰渣子扒了个底朝天。
还真找着半片没烧干净的蓝布条,和妇女会送来的衬裤料子对上了号。
报纸一出,前线正和共产党死磕的第九战区炸了锅。
当兵的举着报纸找长官讨说法,李默庵司令部的电话响得勤务兵恨不得把线掐了。
石磐这帮人也没闲着,花钱在《中央日报》登了整版声明。
说陈瑜是共产党派来败坏国军声誉的女特务,还伪造了张按着红手印的"自白书"。
妇女会三百多号人直接堵了武汉行辕的大门,白崇禧的汽车差点让烂菜叶子埋了。
事情闹到南京,蒋介石正在吃早饭。侍从室主任念完电报,老头子把豆浆碗砸了个粉碎。
当天三道加急令发到武汉,把白崇禧逼得亲自督办。
宪兵队冲进医院时,17号病房的麻将局还没散场,烟灰缸里堆的烟头够装半碗。
公审那天汉口万人空巷。石磐的勤务兵陈松林抖出关键证据——案发当晚主子给了他五块大洋买烟,回来撞见长官们系着裤腰带从空病房出来。
四个穿军装的判了死刑,剩下俩文职的送地方法院。
正要枪毙,东北传来廖耀湘兵团全军覆没的消息,军法处又说要留人戴罪立功。
事情卡壳的当口,李宗仁当上了代总统。
新官上任三把火,头把火就烧到刑场。
行刑那天飘着毛毛雨,四个死囚的家属在监狱外头哭天抢地。
石磐还想喊"党国万岁",宪兵队长直接把破布塞进他嘴里。
七声枪响过后,陈瑜隔着铁丝网看了一眼,转头就把血床单扔进了长江。
医院的蔡院长撤职查办那天,住院部的病号们凑钱买了挂鞭炮。
药房小护士偷偷说,后院老槐树底下挖出好些女人物件,金镯子银簪子装了半箩筐。
剩下俩犯人关到四九年开春,趁着守备团换防的乱劲,扒着下水管翻出监狱围墙。
有人说在台北见过那个戴眼镜的,开了家西医诊所,门口总站着俩带枪的警卫。
楼将亮命硬,硬是挺过了肺痨。四九年清明,全家坐火车回浙江老家。
经过武昌站时,陈瑜把装着法院判决书的铁盒子埋在了月台底下。
火车鸣笛的瞬间,她看见站台上有六个穿病号服的人影晃了晃,再眨眼就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