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57岁北交大校长张福运，趁妻子熟睡，悄悄来到17岁养女房间。不久后养女怀孕，妻子生气要离婚，张福运冷笑，直接嘲讽了一句话。
1928年，扬州城内，盐商李经沣为择婿爱女李国秦举办招亲，以才华定去留。
时年39岁的国民政府税务委员张福运，凭借出众才识在众多才子中胜出，与另一位马姓学士获得了与25岁的李国秦独处的机会。
两人一见倾心。
李国秦出身书香门第，博览群书，眼光颇高，张福运的风度与学识深深打动了她。
次年，两人在扬州完婚，郎才女貌，成为当时社交圈艳羡的一对璧人。
张福运的经历颇不寻常，他是最后一批庚子赔款资助的留美学生之一，也是中国首位哈佛大学毕业生。
学成后，他放弃海外优渥待遇，毅然回国担任北大法学教授，投身教育，还曾参与外交工作维护国家利益，直到这场招亲，才解决了个人终身大事。
婚后初期，日子过得甜蜜而顺遂。张福运公务缠身，忙碌非常，为避嫌，常常携李国秦出席各类社交活动，彼时，二人如影随形，极为恩爱，被当时之人赞誉为 “模范夫妻”。
然而，岁月流转，婚后多年，李国秦却始终未能生育。
1931 年的一次晚宴过后，张福运提议进行身体检查，结果证实李国秦患有不孕症。
她眼含泪水，劝说丈夫另行娶妻，而张福运则坚定地宣称自己并不在意子嗣之事，此生只钟情于她一人。可尽管有如此表态，传宗接代的观念在他心中却并未彻底泯灭。
1935年，43岁的张福运提议收养孩子。
李国秦心中虽酸涩，却也点头应允。
恰在此时，李国秦的友人从战乱里救下一名女婴并送来，于是他们收养了女婴，取名叶奕华。
李国秦视如己出，倾注了全部母爱，一家三口重归平静。
然而随着叶奕华日渐长大，她对养父张福运的崇拜逐渐演变成畸形爱恋。
她开始主动接近，言语行动渐越界限。
最初张福运不以为意，但最终在1947年，57岁的张福运未能把持住，在李国秦外出时与叶奕华发生了关系。
不久，叶奕华怀孕。
张福运惊恐无奈之下向李国秦坦白，要求她以“大度”的妻子身份接纳并照顾叶奕华。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李国秦看着垂首的养女，万念俱灰，只决绝说出“离婚”二字，便开始收拾行囊。
张福运始料未及，试图以现实劝阻：“你一个四十岁的女人，离开我拿什么生活？”李国秦闻言反问，既求子嗣为何当初不离婚另娶？张福运哑口，只能眼见妻子离开，至此，十九年的婚姻破裂。
事后，为维护名声，张福运对外谎称离婚因李国秦不孕，并污蔑叶奕华被外人侵犯才怀孕。
但在当时信息相对发达的上海，真相迅速传开。
舆论大哗，纷纷指责张福运行径有违伦常，虚伪不堪，致使他在讲坛上颜面尽失，最终被迫辞去教职，带着叶奕华避走美国。
李国秦孤身来到香港，初时她举目无亲，谋生困难，寄人篱下，靠变卖首饰度日，幸得旧友相助，在香港大学谋得一图书管理员职位。
在她最困顿绝望之际，偶然遇到在港行善的佛门高僧屈映光。
屈映光得知她的遭遇，心生慈悲，不仅开解她，更为其支付了全部医疗费用。
李国秦深受感动。
痊愈后，她拜访屈映光致谢，法师开示因果，劝她以慈悲心面对人世波折，受其点化，李国秦开始潜心研习佛法，频繁出入寺庙。
最终，她大彻大悟，决心斩断尘缘，在香港宝莲禅寺正式削发出家，法号“智清”。
这位昔日的扬州才女、沪上名媛，从此成为方外之人，在青灯古佛前寻得心灵的宁静，并在寺庙中以其虔诚和才学赢得尊重。
1976年，李国秦（智清法师）在宝莲禅寺安详圆寂，终年73岁。
而远在异国的张福运，命运亦未眷顾，他与叶奕华所生儿女皆不幸早夭，叶奕华本人也先他而去。
孤身一人的晚年，张福运深陷对前妻的愧疚与思念，多次写信至香港祈求宽恕，但所有信件都石沉大海。
李国秦的心早已归于佛门，再无尘念。
张福运最终在无尽悔恨中离世，临终之际，仍在念诵李国秦的名字，然所有遗憾已无法弥补，一对才子佳人的姻缘，以各自孤独的背影和空叹，写下了唏嘘的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