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济南城内气氛压抑，蒋介石下令死守，王耀武却反复给南京打电报，说这仗打

1948年，济南城内气氛压抑，蒋介石下令死守，王耀武却反复给南京打电报，说这仗打不赢，城早晚会丢，他一边接着命令布防，一边把老婆孩子偷偷送去南京，说是“以家眷作抵押”，其实是心里早有安排。 这位抗战时期的名将，正在做一场生死赌博，赌的是自己的命，赌的也是一口气。 王耀武是黄埔三期生，抗战打得硬，名气大，上高会战、雪峰山战役都有他，他人长得清瘦，但一打仗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抗战胜利后他升得快，1948年当了第二绥靖区司令官兼山东省政府主席，掌握着华北和华东的交通命脉。 济南这个地方，蒋介石是死都不愿放的，他非要王耀武死守，说什么“失济南则山东不保”。 王耀武明白这仗不是能不能守住的问题，而是守了也没意义，他请示撤退好几回，蒋都没松口。 蒋甚至摆了个家宴，宋美龄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还亲自盛汤劝酒，表面是笼络，实则是警告。 王耀武表面说“誓死守城”，嘴上说得铿锵，但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他偷偷安排家人走水路转到南京，还命人备好马车和便装，预备突围。 他跟身边人说，“济南保不住，这是死局。”可上头不准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 那会儿蒋介石对济南的防务极不放心，还命人秘密抓了两百多名地下党员，要王耀武签字处决。 三次命令三次拒签，王耀武反复说：“这些人没有作恶，也没判过罪。”最后干脆把人全放了，还发了路费。 他跟部下说：“做人留条后路。”后来陈毅、粟裕得知后还说：“国民党中竟有如此明白人。”这件事埋下他后来能被特赦的种子。 不仅如此，济南三十多万老百姓，也是在王耀武的安排下陆续疏散的，他把交通站的火车、卡车全调去运人，不怕影响军务，人多嘴杂，有人说他是怂了，有人说他有心善。 可王耀武压根不听这些话，“百姓是无辜的，打仗不能拿老百姓当盾。”这话不是说给谁听的，就是他真这么想。 可惜天不帮忙，9月中旬，西线防线出事，吴化文带着人起义，直接把整条防线拱手送了出去。 王耀武吓得赶紧打电报要增援。蒋介石铁了心，说，“坚守到底”，象征性派了点人，没用，王耀武知道完了，西门都让开了，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开始筹备突围，挑了几百精兵，走小路，带着伪装，可惜终究还是被识破了。 原因很离谱，他带的白棉纸是进口货，那时候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细软东西？一路上用这个纸上厕所，被民兵看出不对劲，仔细一查，果然是大鱼。 抓住后送去军管会，王耀武没多挣扎，第一句话就是，“我是王耀武。” 后来，济南广播电台让他讲几句话，他拿着话筒，说了三十分钟，劝城里剩下的国军官兵放下武器，说：“这仗已经输了，别白搭性命。” 这段广播传回南京，蒋介石正开会，听着听着怒了，直接把收音机摔了，骂道：“软骨头！” 进了功德林监狱后，王耀武没像其他人那样抗拒，他也不喊冤，也不装疯，反倒开始读书、抄史料、审稿子。 他常挂在嘴边一句话：“历史不能靠想象。”他校对过《文史资料选辑》的几百万字稿子，有错必纠。 有人说他变了，其实他还是那样，只是明白了“服输也是一种担当”。 1959年，国家开始特赦战犯，王耀武在第一批，他不是因为背景硬，而是因为表现实。 他后来成了全国政协的文史专员，还在政协会上发过言，虽然不多，但每次都点题。 他跟溥仪、廖耀湘一样，后来都葬进了八宝山，那地方不是随便谁能进的，说明官方对他是认可的。 毛泽东曾评价王耀武说：“功是功，过是过。”这话放他身上最合适，他不是什么圣人，但他不滥杀、不内战、不耍狠。 他既没搞投机，也不装忠臣，他放人救民，虽违军令，但问心无愧，陈毅说他是“明白人”，是句实话。 这场济南的战争，不只是城池之争，也是一场人心之战，王耀武没能保住济南，却保住了点底线。 他败了，但也赢了，他这辈子，从没真正站在胜利的一边，但他从没输过人。 参考资料： 《文史资料选辑》第二十辑，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1983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