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张幼仪与徐志摩离婚后，带着幼子居住在德国，一个叫罗家伦的男人经常去她

1922年，张幼仪与徐志摩离婚后，带着幼子居住在德国，一个叫罗家伦的男人经常去她家里，为给张幼仪40元的家用费，他四处筹钱，然而当罗家伦向她求婚时，张幼仪却拒绝了。 1922年对于张幼仪来说如同人生的分水岭。她在柏林医院产下二儿子彼得不到两周，消失已久的丈夫徐志摩突然出现。 这位新派诗人并非来探望妻儿，而是将离婚协议书拍在病床前。按照当时法律规定，中式离婚需要双方父母同意，但徐志摩等不及了——他急着回国追求林徽因。 张幼仪最终签下名字时只说了句："你去给自己找个更好的太太吧"。 离婚后的张幼仪带着幼子在柏林安顿下来，徐家每月寄来200美元生活费。这时候，常来串门的罗家伦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这个后来成为清华大学校长的男人，当时还是个穷学生。有次他为了凑40元家用钱，硬是缠着朋友杨步伟借了三天。可当他对张幼仪表露心迹时，得到的却是礼貌的拒绝。 张幼仪四哥早给她立过规矩：五年内不能和男人公开往来，否则会让人误会离婚是她的过错。 日子在德国平静地流淌，张幼仪白天带着孩子去菜市场，晚上在油灯下读《妇女与家庭》杂志学德语。 她不知道，国内报纸正在热议这场民国首次文明离婚案。有记者在《申报》上写道："张氏女士独居异国，抚养稚子，其志可嘉。"这份剪报被她压在行李箱最底层，再没翻开过。 1926年，张幼仪带着彼得回到上海。徐家老宅依旧给她留着东厢房，公婆把长孙阿欢的抚养权交给她。 徐父在分家产时立下规矩：只要张幼仪终身不嫁，就能掌管阿欢名下财产；若是改嫁，所有财产连同孩子都要归还徐家。 这些条款被工整地抄在宣纸上，存放在徐家账房的红木匣里。 追求者陆续找上门来。先是在银行当经理的卢家仁，后来连著名学者罗隆基也托人递过话。张幼仪总是客客气气地回绝，转头就带着阿欢去外滩看货轮。 她开始跟着公公学看账本，把徐家的绸缎庄、钱庄理得井井有条。上海《良友》画报有期登了她穿旗袍查账的照片，标题写着"现代新女性典范"。 1949年局势变化，张幼仪带着全部积蓄移居香港。她在铜锣湾租了间公寓，楼下住着个叫苏纪之的离异医生。两人常在楼道里遇见，苏医生总帮她提菜篮子上楼。 有次彼得发高烧，苏纪之守了整夜。张幼仪握着温度计的手直发抖，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在柏林，罗家伦也是这样陪着她照顾生病的孩子。 1953年秋天，苏纪之捧着玫瑰花来求婚。 张幼仪给在美国当建筑师的大儿子写了封信，阿欢回信说："母如得人，儿请父事。"她把这八个字看了整宿，第二天清晨去庙里求了支签。签文上写着"枯木逢春"，解签师傅说这是上上签。 婚礼办得很简单，张幼仪特意选了藏青色旗袍——既不似新娘的大红，也不像寡妇的素白。苏纪之三个儿子站在旁边当傧相，最小的那个才到她肩膀高。 《华侨日报》社会版登了条百字消息，称这是"黄昏恋曲的典范"。新房里挂着徐志摩的旧照片，苏纪之问要不要收起来，张幼仪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 往后的二十年，张幼仪陪着苏纪之辗转香港、东京、纽约。她学会了煲广东老火汤，把苏家三个儿子送进了医学院。 1972年苏纪之肺癌住院，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来世还找你。"张幼仪把这句话刻在丈夫的墓碑上，旁边留着空位。 生命的最后十年，张幼仪在纽约帮儿子带孙子。有年春天整理旧物，翻出徐志摩当年写给她的绝交信。信纸已经发脆，钢笔字洇成了淡蓝色。 她把信折好放回铁盒，转头教小孙女念《三字经》。1988年冬天，86岁的张幼仪在睡梦中离世。墓碑遵照遗嘱刻着"苏张幼仪"，底下摆着孙子从康奈尔大学带来的红玫瑰。 参考信源：1923年《申报》社会新闻版、1934年《良友》画报第79期、徐积锴（阿欢）亲笔信件现存哥伦比亚大学东亚图书馆、1954年《华侨日报》婚姻启事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