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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氏家族捐出的国宝重器,本应在博物馆里接受万众瞻仰,现在却出现在拍卖市场。  

庞氏家族捐出的国宝重器,本应在博物馆里接受万众瞻仰,现在却出现在拍卖市场。   时间回到1959年,那是一个对文化充满敬意的年代。时任南京博物院院长的曾昭燏先生,亲手为庞增和先生写下奖状。   庞家一次性捐出137件“虚斋旧藏”,这份义举的分量,足以载入史册。   那张奖状上,“好好保存、公开展出”的承诺重于千金。   这不仅是对庞家的交代,更是国家文博机构对所有无私捐赠者的无声誓言。五分之四的捐赠品后来都成了南博的一级藏品,足见其珍贵。   然而,这份信任从姚迁、梁白泉两位院长执掌南博的时期就开始出现裂痕。   庞家后人只是想要一份完整的捐赠账目,一个如此基本的要求,却迟迟未能如愿。这为后来的信任崩塌埋下了伏笔。   时间快进到2024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庞家后人在拍卖预展上,看到了祖上捐赠的清代王原祁《山水图》。   这件本该在南博库房里的珍品,估价竟高达8800万元,来源标注着“南京博物馆调剂”。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风波愈演愈烈。到了2025年春天,另一件庞家捐赠的明代仇英《江南春》图卷,又出现在北京的拍卖行。   起拍价8800万元,预计成交价将轻松过亿,这无疑是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面对舆论哗然,拍卖行最终撤拍了《江南春》。但这并未平息庞家的疑虑与公众的愤怒。   除了这两件,另有四件清代官窑瓷器也从南博的藏品记录中神秘消失,去向成谜。   忍无可忍的庞家后人庞叔令,在2025年11月20日将南京博物院告上法庭。   她的诉求非常明确,不是要回所有文物,而是要求南博说明这5件文物的具体去向,给出一个负责任的交代。   南博在法庭上的表现,却让所有关注此事的人感到心寒。   他们提交了所谓1961年和1964年的鉴定记录,试图证明部分捐赠品是“伪作”。   但这些证据的关键内容,却被大面积的马赛克遮盖。   这种遮遮掩掩的做法,显然无法令人信服。   南博仅显示出“仇英《江南春图》假”等字样,却拿不出任何具体的鉴定依据和专家意见。   这种操作本身就暴露了其内心的虚弱和管理上的混乱。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南博的态度充满了矛盾。   2015年,南博举办“庞莱臣虚斋名画合璧展”时,还盛赞庞家藏品“最为珍贵”、“流传有序”。   如今对簿公堂,却突然改口称其为“伪作”。   这种前后不一的说法,严重损害了南京博物院作为国家级文博机构的公信力。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业务失误,而是对捐赠者和历史的公然背叛,是典型的信任体系的崩塌。   法律专家的观点一针见血。根据《文物保护法》和《博物馆条例》,博物馆对捐赠文物仅有保管权,无权私自处置。   即便要处理所谓的“伪作”,也应优先通知并返还给捐赠人。   南博所谓的“调剂”行为,本质上就是绕开法律监管,将不属于自己的财产变现。   这种行为如果被容忍,无疑将打开潘多拉的魔盒,让整个国家的文物捐赠制度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南博的管理混乱并非个案。就在2025年,该院承办“玉润中华”特展时,竟损坏了来自河南的国宝级文物“西周玉鹿”。   这一严重事故,已经上报至国家文物局,进一步削弱了其专业形象。   面对澎湃新闻的采访,现任院长王奇志要求对方发公函,此后便再无下文。   截至2025年12月17日,南博始终没有就文物的具体去向和拍卖收益的用途,给公众一个明确的说法。   这种回避问题的态度,暴露了其问责机制的失灵。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上海博物馆,其善待捐赠人的做法曾获高度肯定。上博的做法证明,尊重捐赠者,才是文博事业发展的正道。   如今,庞叔令已在2025年12月16日申请强制执行,要求法院勒令南博提交详细的文物去向材料。   案件进入了新的阶段,南博想继续拖延和隐瞒,恐怕已经没有多少空间了。   南博现在面临的,是其历史上一次重大的信誉考验。   王奇志院长或许想推动所谓的“高质量发展”,但他必须明白,解决历史遗留问题、重建公信力,远比举办多少场华丽的展览更为重要。   曾昭燏先生当年写下的那份承诺,是南博的立身之本。   这份承诺一旦被彻底背弃,损害的将不仅仅是南博的声誉,更是整个社会对公共机构的信任。   这个代价,谁也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