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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医生抢救一位滇缅公路的司机,揭开他胸前裹着厚厚的布条时,手突然停住,

1941年,医生抢救一位滇缅公路的司机,揭开他胸前裹着厚厚的布条时,手突然停住,司机南洋口音说:“医生,我是女的。” 这四个字,揭开了滇缅公路上最传奇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南侨机工李月美。 李月美 1918 年生于马来西亚槟城,祖籍广东台山。父亲是华侨商人,她 16 岁就跟着父亲学开车,还能检修卡车引擎。 1939 年春,槟城《星洲日报》登了则招募启事。西南运输处要招 3000 名汽车司机和修理工,年龄 20 到 40 岁,得有驾照。这是陈嘉庚发起的招募,当时沿海港口沦陷,滇缅公路成了抗战生命线,急需技术人员。 21 岁的李月美攥着报纸冲进筹赈会。工作人员却摇头:“只要男工,这条路太危险。” 李月美身高 1 米 7,体格健壮。她拍着胸脯争辩:“我能扛两袋大米爬山,比许多男人都强!” 可招募处的门始终没开。 深夜,李月美对着镜子剪下齐腰长发。她想起父亲常说:“我们华人走到哪里,根都在唐山。” 她换上弟弟的工装,用煤灰涂黑脖颈,化名 “李月眉”。再次站到招募台前时,她刻意压低嗓音,粗声粗气答问,竟顺利通过体检。 出发前夜,母亲流着泪往她行李箱塞家乡茶叶:“阿美,在那边别逞强。” 李月美攥着茶叶包,想起偷偷给弟弟的字条:“若我回不来,替我照顾爹娘。” 她和其他南侨机工一起坐船回国,登陆后转火车到昆明,接受了两个月军事训练。1939 年,她被分配到贵州红十字会当司机,从此奔波在滇缅公路上。 滇缅公路全长 1146 公里,是 20 万民众徒手开凿的。当时日军常轰炸这条路,盟军都叫它 “死亡公路”。 李月美所在的车队,要从缅甸腊戍运军火到昆明,单程得 7 天。为躲空袭,车队只能夜间行驶。 李月美练出套 “单手换胎术”:左膝顶住轮毂,右手持撬棍,5 分钟就能换好轮胎。这套方法在公路上救过 12 辆军车。 有次车队在惠通桥遇轰炸。惠通桥是滇缅公路的重要桥梁,李月美开着起火的卡车冲过桥面,把一车弹药送抵前线。 雨季最难熬。车轮陷进泥潭,她就和工友用肩膀扛着车轮走。车队里疟疾蔓延,她主动照顾病号,用华侨学校学的护理知识煎药。 工友们都叫她 “李老弟”。没人发现这个皮肤黝黑的 “小伙子”,其实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南侨机工里像她这样的女性,至少还有 4 位。 “一个华侨能出力,十个敌人九不回。” 这是滇缅公路上的口头禅,也是李月美的座右铭。 生死劫后的 “身份曝光” 1940 年 5 月,意外发生了。 车队行至 “老虎嘴” 弯道,山上突然滚下山石。李月美猛打方向盘,卡车翻滚着冲下悬崖。 海南籍机工杨维铨把她从变形的驾驶室拖出来时,她已昏迷不醒,额角伤口深可见骨。 医院里,李月美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的车怎么样了?” 得知车辆报废,她急得要拔输液管:“那车装着 300 箱盘尼西林,前线等着救命!” 直到杨维铨说物资已转移,她才松口气,却不慎说漏嘴:“我要是回不去,南洋的爹娘该多担心……” 消息传开,整个机工队都震惊了。陈嘉庚专门从新加坡打来电话:“你们西南运输处本事大啊,连女兵都招来了!” 廖仲恺夫人何香凝亲笔写了 “巾帼英雄” 横幅,托人送到医院。面对媒体采访,李月美很局促:“我只是做了每个中国人该做的事。” 伤愈后,李月美调到机工卫生所当护士。她用南洋土语给伤病员唱《卖报歌》,把母亲寄来的椰子糖分给大家。 杨维铨常来看望她,两人渐渐暗生情愫。 1942 年,日军占领缅甸,滇缅公路被迫中断。一部分南侨机工转去驼峰航线,李月美和杨维铨随车队撤往印度,在蓝姆伽训练营为盟军服务。 1945 年抗战胜利,两人在印度举行简朴婚礼。证婚人是西南运输处的美国顾问陈纳德。 战后,他们定居缅甸,开了间 “中国咖啡馆”。两个儿子取名善中、善国,寄托对祖国的思念。 1954 年,周恩来总理访问缅甸,专门接见李月美:“你是我们华侨的骄傲,孩子们应该回祖国读书。” 1965 年,李月美带着 8 个孩子回到广州。她把长子杨善国送进北京外国语学院,希望他做中缅文化交流的桥梁。 在广州华侨新村的小院里,她常给孩子们讲滇缅公路的故事。墙上挂着何香凝题写的横幅,玻璃柜里摆着南侨机工纪念章。 1968 年,李月美不幸离世。临终前,她还喃喃自语:“这条路…… 通车了吗?” 她的骨灰被撒入珠江,魂归祖国山河。

评论列表

用户75xxx73
用户75xxx73 2
2025-10-21 23:34
抗战胜利,南洋华侨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