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成当年写信领遗体的勇气,只是怕父无葬身地。这封信写于1950年6月14日。奇迹般地,第二天,军法局批了:准予领取。条件是不能声张,不能办丧事,更不能对外说。 16岁的吴学成遭遇了命运的重击。以一句“爸爸是我们最后的依靠”,冷静且坚定地一个人领回了父亲遗体。 那封用毛笔写下的申请信,字字都是滚烫的痛楚。“民以父女恩义深情,难忍遗体任听暴弃”,短短二十余字,藏着多少夜不能寐的泪。她那时才读中学,本该握着笔计算数学题的手,却要为自己父亲收殓遗骨。 批准来得意外,代价却是沉默。没有哀乐,没有花圈,连哭声都得压得很低。她独自穿过那些冷眼,把父亲的骨灰安置在善导寺一个普通格位里。每年清明,别人家坟前烟火缭绕,她只有孤身一人。 更深的苦难接踵而至。母亲被关押七个月后释放,身体彻底垮了。房东把她们的行李扔出门外,指着鼻子骂“叛徒家属”。十六岁的女孩带着母亲和七岁弟弟,在台北街头流浪。 她给人家缝衣服、洗衣服,什么活都干。 十九岁那年,她做了一个不像选择的选择——嫁给年长的退伍老兵。这不是爱情,是生存。 她守护着父亲的骨灰,像守护着一段被禁止的记忆。这一守,就是五十年。2002年,她终于抱着骨灰坛坐上飞往北京的航班,特意多买一张票,让父亲有了回家的座位。 吴石将军的墓碑只有六个字:“吴石将军之墓”。没有歌功颂德,没有彪炳事迹, 但每个字都浸透了一个女儿半个世纪的坚守。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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