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国画大师李苦禅，与师妹凌嵋琳成婚。不料，6年后，凌嵋琳竟在李苦禅不知

1928年，国画大师李苦禅，与师妹凌嵋琳成婚。不料，6年后，凌嵋琳竟在李苦禅不知情的情况下，登报解除婚约。谁知，她转身却嫁给了李苦禅的徒弟。

鲁西平原的风沙里泡大的苦孩子李苦禅，打小就知道填饱肚子比画画要紧。

1919年扛着破包袱闯北平那会儿，怀里只揣着老爹借来的四块大洋。

之后北大红楼后身的慈音寺成了落脚处，舍粥棚的稀粥照得见人影，他拿筷子划成三份，晌午那份留到擦黑吃。

就这样挺了一天又一天。

夜里拉洋车的胶皮轱辘碾过积雪，白天的炭笔却在纸上疯长。

有回在画店瞧见齐白石的虾，这个二十郎当岁的山东汉子直愣愣冲进跨车胡同，俺要拜师！

齐老爷子眯眼瞅他冻裂的手，手都这德性了还画啥？

他梗脖子回，手烂了用脚趾头夹笔也画！

也正是这倔劲儿让齐白石收下了第一个入室弟子。

那一年，快三十岁的李苦禅，还是个穷小子。

虽然他是齐白石最看重的弟子，可画画这东西，在当时并不能立马变现。

他住在北京一个破院子里，日常除了画画还得拉洋车补贴生活。

也就在这一年，他娶了同门师妹凌嵋琳。

凌嵋琳是谁？出身名门，年轻漂亮，才华横溢，也是齐白石门下的得意女弟子。

这场结合，在当时的北平画坛，简直就是一段“书画姻缘”的佳话。

老师齐白石亲自给他们主婚，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新婚头年腊月，柳树井胡同的小南屋还飘着蜜味儿。

凌嵋琳研墨时总偷瞄丈夫，这穷画家穿长衫打补丁，画起鹰来却像换了个人。

可日子久了，名门小姐受不住寒酸。

有一次他的学生张若谷提着洋点心登门，她眼底的光比初见苦禅时还亮。

且这张若谷跟李苦禅完全是两种人，他家境优渥，油嘴滑舌，最擅长投其所好。

他看出师娘的不满和空虚，于是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于是一个是不解风情的画痴丈夫，一个是体贴入微的富家子弟。 这富家小姐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1934年秋的报纸像把攮子，扎透了正在教课的苦禅。

离婚启事巴掌大两行字，凌嵋琳与李苦禅解除婚姻，改嫁张若谷。

没有离婚，没有商量，甚至没有一句告别。

凌嵋琳就用这种最公开、最羞辱人的方式，宣告了他们婚姻的结束。

之后他奔回北平只抢回大儿子李杭，襁褓里的小儿子被张若谷扎伤睾丸，没撑到济南站就咽了气。

从此他笔下的鹰爪如铁钩，松干似刀劈，画到激愤处能戳透三层宣纸。

卢沟桥炮响第七天，汉奸捧着“新民会”聘书上门。

李苦禅拎起涮笔桶泼过去，俺这墨只画中国山水！

转身把柳树井2号改成地下交通站。

穿长衫的“教书先生”、挑扁担的“货郎”在他家灶膛下传递密信，连要饭婆子裹脚布里都藏过药棉。

1939年端阳节，烙铁烫在脊梁上滋滋冒烟。

日本少佐举着名单逼问，这些人藏在哪儿？

他啐口血沫子笑答，都在俺画里藏着呢，有能耐自己找！

28天酷刑拆不散这把硬骨头，鬼子最终捏着“无实据”的文书放人。

出狱那天下着冻雨，他踉跄到琉璃厂买了刀新宣纸，画具被宪兵砸光了，得从头再来。

1942年芙蓉巷的相亲局透着蹊跷，也算是苦尽甘来。

24岁护士李慧文低头绞手绢，俺爹说您岁数大，此时苦禅摊开掌心老茧，跟过俺的女人没少遭罪。

姑娘却指着墙上怒鹰图，能画这画的，差不了！

这桩婚事像砚台里化开的宿墨，灰暗年月里晕出暖色。

文革时在磁县干校掏粪，他偷藏半截炭条在裤腰。

深夜蹲茅棚画白菜，题上“江蟹横行终成渣”，被红卫兵发现打得咳血。

老妻把画稿裹进棉袄夹层，留得青山在，笔杆子死不绝！

待平反后创作巨幅《盛夏图》，八旬老者攀着脚手架挥毫，莲叶铺展如苍穹，那是憋了十年的泼墨在奔涌。

1983年槐花落时，李苦禅攥着李慧文的手闭了眼。

琉璃厂装裱匠老刘记得清楚，先生最后那幅鹰，眼眶里两道空白没点睛。

这“眼神光”的绝活儿，原是当年在宪兵队地牢里琢磨出来的，黑暗中最要紧的，是留住心里那束亮。

如果说艺术是人生的缩影，那么李苦禅的人生轨迹无疑是艺术史上一段绮丽多彩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