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男子用网兜捞上来一条大鱼,正在欣喜之间,看到网兜外面黑压压一片,男子看到这个景象,动了恻隐之心。 网兜里的鱼群:那条没被带走的大鱼,藏着最软的人心 清晨五点的河湾,雾气还没散。老李踩着露水往岸边走,手里的网兜在草上拖出沙沙声。他昨晚在这儿下了网,心里揣着点盼头——孙子说想吃红烧鱼,得找条够分量的。 “有了!”网兜刚往起提,就感觉沉甸甸的坠手。老李赶紧蹲下身,借着熹微的晨光一看,眼睛瞬间亮了:网兜里裹着条大鲤鱼,足有十斤重,青灰色的鳞上带着暗金色花纹,在水里一扭一扭,力气大得差点把网兜挣破。 “好家伙,够咱爷孙俩吃三顿的!”他咧着嘴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这鱼品相好,拿去市场至少能卖百八十块,够给孙子买个新书包了。 正准备把鱼往水桶里装,水面突然“咕嘟”冒了个泡。老李低头一瞅,心里“咯噔”一下——网兜外面黑压压一片,全是小手指头长的小鱼苗,挤挤挨挨地围着网兜转,尾巴甩得水面哗哗响。 “这是……”他把网兜往浅水区挪了挪,看清楚了:小鱼苗们拼命往大鱼身边凑,有的用脑袋撞网兜,有的顺着网眼往里钻,像一群慌了神的孩子。 大鱼突然不怎么挣扎了,就在网兜里轻轻摆尾,鱼嘴一张一合,像是在回应那些小鱼。老李心里猛地一揪——这是鱼妈妈带着崽呢,自己把人家全家的顶梁柱给网住了。 他想起去年春天,在村口看见的老母鸡。邻居家的狗追得鸡飞狗跳,老母鸡明明能自己飞走,却硬挺着护着身后的小鸡仔,被狗咬掉了好几根羽毛。当时他还骂那狗“没良心”,现在想想,自己这网兜,跟那狗也差不多。 “大爷,钓着大鱼了?”一个晨跑的小伙子停下来,指着网兜啧啧称奇,“这鱼可真俊,够你乐呵好几天的。” 老李没说话,手指头摸着网兜的胶线,那线勒得手心有点疼。他想起孙子昨晚说的话:“爷爷,老师说要保护小动物,鱼妈妈丢了孩子会哭的。”当时只当童言无忌,现在看着眼前的小鱼苗,孙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得格外清楚。 小鱼们还在围着网兜转,有几条力气小的,被水流冲得打了个旋,立马又挣扎着游回来。大鱼的眼睛圆鼓鼓的,就那么望着老李,像是在求情。 “唉。”老李叹了口气,慢慢把网兜往水里沉。网口一松,大鱼“嗖”地一下游了出去,在水里打了个转,似乎愣了一下,才转身往小鱼群里钻。 “哗啦啦”一阵水响,小鱼们像接到了命令,瞬间围上去,簇拥着大鱼往河中心游。阳光刚好穿透雾气,照在水面上,闪闪烁烁的,像撒了把碎金子。 老李蹲在岸边,看着它们游远,直到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才收拾东西往回走。水桶是空的,可心里却没觉得空落落的,反倒松快了不少。 路过村口的小卖部,他买了包糖果,打算回去哄哄孙子。老板娘笑着问:“李叔,今天没打鱼啊?” “放了。”他摸出颗糖含在嘴里,甜丝丝的,“一家子呢,不忍心。” 回家的路上,他想起年轻时候听老人说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以前总觉得是老话套话,现在蹲在河岸边看着那群鱼,突然就懂了——所谓的“余庆”,不一定是啥大富大贵,就是心里那点踏实劲儿,是看着鱼妈妈带着崽游走时,眼里的光。 孙子见他空着手回来,小嘴撅得能挂油瓶。老李把他搂在怀里,指着窗外的小河说:“爷爷今天看见鱼妈妈带着好多小鱼,要是把鱼妈妈带回家,小鱼们就成没妈的孩子啦。” “那它们会想妈妈吗?”孙子仰着小脸问。 “肯定会啊,就像你见不到爷爷会想一样。”老李刮了下他的鼻子,“等过阵子,爷爷再给你钓条小鱼,不大的,好不好?” 孙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去拿桌上的糖果。老李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觉得,今天这鱼放得值。 其实人这一辈子,谁不是在取舍里过日子?有时候放掉手里的“大鱼”,得到的反倒是更金贵的东西——比如那点不忍心,比如那点替别人着想的暖,比如老祖宗说的,心里装着别人,日子才能过得踏实安稳。 傍晚的时候,老李又去了趟河湾,往水里撒了把鱼食。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像是谁在跟他打招呼。他站了会儿,笑着往回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脚步轻快得像年轻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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