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1年冬,紫禁城的龙椅上,81岁的乾隆把军报拍得震天响:“反了!连朕赐的金册都敢薅,巴忠呢?让他滚进来!”太监哆嗦着回话:“回万岁爷,巴大人……投河了。”老皇帝一脚踹翻鎏金炭盆,怒吼道:朕要打廓尔喀,不仅要收复西藏失地,还要打到廓尔喀境内,要打得他们求爷爷告奶奶才行! 廓尔喀就是今天的尼泊尔,虽然今天看起来很佛系,但当年的战斗力很强。 三年前,廓尔喀入侵西藏,当地官员只想息事宁人,未经驻藏大臣允许,偷偷塞钱求和。钦差大臣巴忠得知后,竟也默许了,上奏乾隆谎称敌人已投降。 炭盆里的银霜炭滚了一地,火星子溅在龙袍下摆,烫出个黑窟窿。小太监们吓得魂飞魄散,跪地上手忙脚乱地扑火,没人敢抬头看老皇帝的脸。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像被冻住的黄河冰面,一道道沟壑里全是翻涌的怒涛。 “息事宁人?”乾隆抓起案头的朱笔,狠狠掷在地上,笔杆断成两截,“这群废物!以为给几个钱就能堵上豺狼的嘴?”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旁边侍立的和珅赶紧递上参茶,指尖都在抖。 谁都知道,这老爷子最恨“糊弄”二字。年轻时打准噶尔,平大小和卓,哪回不是较真到底?如今八十多了,脾气反倒更烈,尤其见不得有人坏他“十全武功”的名声。 三年前那笔糊涂账,其实早有风声。西藏的喇嘛跟廓尔喀人做买卖,欠了人家银子,对方就借着追债的由头打了过来。当地的噶伦怕担责任,私下凑了万两白银,说定“岁岁进贡”,还逼着廓尔喀写了份“投降书”。巴忠那会儿正愁没军功,拿着这假文书就回京邀功,说什么“天兵一到,敌寇望风而逃”。 乾隆当时信了。他还特意下旨赏了巴忠双眼花翎,连带着西藏那群官员都升了官。如今想来,那些人领赏时的笑脸,怕全是硬挤出来的。 “和珅!”老皇帝突然喊了一声,声音劈得像被寒风刮过的枯枝。 “奴才在!”和珅赶紧躬身。 “传朕的话,让福康安领三千八旗兵,从西宁走,直奔西藏!”乾隆扶着龙椅扶手慢慢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告诉福康安,粮草朕给足,时间朕不限,朕要他把那金册拿回来,还要让廓尔喀的王,亲自到热河给朕磕头!” 这话一出,殿里静得能听见炭渣落地的声响。谁都清楚,从西藏打到廓尔喀本土,要翻喜马拉雅山,寒冬腊月的,光是行军就得扒层皮。可没人敢劝——这老爷子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夜里的养心殿还亮着灯。乾隆趴在地图上,手指划过西藏到尼泊尔的路线,指甲把宣纸戳出好几个洞。旁边堆着刚送来的奏折,有大臣说“劳师远征,得不偿失”,有说“廓尔喀偏远,打下来也没用”,他全用朱笔圈了,批上“庸见”二字。 他想起年轻时,大臣也劝过他别打准噶尔,说那地方除了沙子就是雪。可他偏要打,打到最后,新疆的棉花、玉石顺着丝绸之路往京城运,谁还敢说不值?如今这廓尔喀,占着西藏的门户,不打服帖了,往后西洋人顺着印度过来,岂不是更麻烦? “朕的江山,一寸都不能含糊。”老皇帝对着空无一人的殿宇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却更添了几分执拗。案头摆着他亲手写的“十全老人”匾额,墨迹早就干了,可他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三日后,福康安的大军开拔了。红旗映着白雪,从京城一直绵延到天边。和珅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队伍,偷偷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仗必胜无疑,可这胜利背后,又得多少白骨堆成山? 西藏的雪比京城的冷。福康安的士兵踩着没膝的积雪,渴了就嚼冰块,饿了就啃干饼,硬是把炮队拉上了海拔五千米的雪山。廓尔喀人没料到清朝会来真的,他们的火枪虽然厉害,却挡不住不要命的冲锋。 半年后,捷报传到紫禁城。军报里说,廓尔喀的国王跪在阵前,捧着被抢的金册,哭得像个孩子。乾隆捧着军报,手终于不抖了,他让和珅研墨,亲自写下“平定廓尔喀”五个字,墨迹浓得像化不开的血。 只是没人敢问,那笔被挪用的白银,最后到底由谁来赔。也没人敢提,巴忠投河前,曾在狱中写过八万字的供词,说他只是“顺水推舟”,毕竟“万岁爷就爱听吉利话”。 信息来源:据《清高宗实录》《清史稿·福康安传》等记载,乾隆五十三年至五十四年,清朝出兵征讨廓尔喀,最终收复西藏失地并定立《钦定藏内善后章程》,此战亦被乾隆计入“十全武功”。
1735年,雍正突然去世,享年58岁。25岁的乾隆听到圣旨,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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