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地下党员任远被俘,半夜,他悄悄叫醒狱友,对他说:“我受了重伤,活不了

吴仁韵说 2025-08-03 12:04:30

1944年,地下党员任远被俘,半夜,他悄悄叫醒狱友,对他说:“我受了重伤,活不了多久,日军已知道我的身份,求你把我掐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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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深秋的河北丰润县,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味。

那个雨夜,日军看守所的牢房里,25岁的八路军冀东军区联络部长任远从昏迷中醒来,胸前四处的弹孔还在渗血,双臂被炸得几乎失去知觉。

他听见隔壁牢房传来日语呵斥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但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正在逼近。

潮湿的草席上,任远用余光瞥见狱友李永蜷缩在角落,这个曾与他有过工作交集的地下交通员,此刻是唯一能信任的人。

牢房外日军巡逻的皮靴声越来越近,任远压低嗓子唤醒了李永:"我受了重伤,活不了多久。日军已知道我的身份,求你把我掐死吧!"

这句话像刀子划破寂静,李永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

他认得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年轻人,三个月前还在蚂蚁沟情报站运筹帷幄的"燕山部队"指挥官,如今却要自己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一切要从十天前那场血色会议说起,1944年10月16日,冀热边特委在丰润县皈依寨召开减租减息工作会议,任远带着刚破译的关东军调动情报赶来参会。

没人想到,丁振军地委书记的交通员在前夜被捕,日军从搜出的文件里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黎明时分,独八旅团五千精锐像毒蛇般缠住了村庄,机枪子弹穿透晨雾时,任远正把记录着数百名地下联络员信息的笔记本塞进内衣口袋。

那场突围战成了华北抗战史上最惨烈的战役之一,430名干部倒在血泊中,任远胸口中弹昏迷前,最后看见的是特委组织部长周文彬举着手榴弹冲向敌群的背影。

当任远在门板上苏醒时,鲜血已经浸透四层单衣。

抬担架的老乡偷偷告诉他,汉奸张铁安正在丰润县城指认俘虏。

这个曾经的联络站外围人员,如今戴着伪新民会的袖章,像猎犬般在日军身旁点头哈腰。

任远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作为掌握着从山海关到沈阳整个情报网的负责人,他的价值抵得上日军一个师团。

牢房里的挂毛巾麻绳成了最后的希望,任远教会李永如何把勒痕伪装成自杀,甚至留下绝命书托他转交李运昌司令员。

当麻绳嵌入脖颈时,任远突然剧烈挣扎踢翻了夜壶,日军哨兵的呵斥声打断了这场悲壮的赴死。

自杀失败后,任远反而冷静下来。他想起延安保安处训练班时李克农的教诲:真正的特工要像水一样,在绝境中也能找到裂缝。

当宫下大尉带着录音设备来审讯时,任远突然开口"招供",把日军引向废弃的联络站,又"无意间"透露山海关伪警备团长张爱仁曾给八路军送药品。

这场精心设计的"假投降"持续了四个月,任远白天给日军绘制虚假情报网,夜里用暗语与狱友策划脱身。

他故意在审讯室高喊"我和武田在秦皇岛交接药品",让隔壁牢房的同志听见锄奸信号。

当日军按图索骥扑空时,他淡然解释:"你们大肆宣扬我叛变,共产党早撤干净了。"

气得宫下摔碎茶杯却无可奈何。最绝的是他供出宪兵队长武田收受三十两大烟土释放八路军交通员的"罪行",让这个曾策划平市庄诱歼战的恶魔被押回日本判刑。

1945年2月18日,借着日军换防的混乱,化装成伪军的游击队员把裹在草席里"奄奄一息"的任远抬出了魔窟。

路过山海关时,任远听见街头报童叫卖"共党要犯越狱"的号外,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他早知道那个出卖他的汉奸张铁安,此刻应该已经被日军以"双面间谍"的罪名处决。

这个16岁就揣着《共产党宣言》投奔延安的陕北后生,后来护送毛主席访苏专列时,总想起吞下情报本那晚喉间的血腥味。

2015年,96岁的任远在北京家中摩挲着平市庄事件史料,对来访者说:"当年要真被勒死了,谁给李书斋平反?"

他指的是1989年亲自调阅日军档案,为被错杀的"两面政权"伪乡长洗冤的往事。

2019年秋天,当百岁老兵安然闭目时,秦皇岛的老百姓还在传颂着他借日军之手除掉三个汉奸的传奇, 真正的英雄,从来不是活在勋章里,而是活在敌人咬牙切齿的诅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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