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72岁的台湾老兵，带着女儿回故乡探亲，乡亲们好酒好菜招待他。不料，老兵酒后大哭：“我骗了你们，其实，我是共产党啊！”连女儿都愣在原地：“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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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秘密压在左智超心里整整53年，1930年他出生在兴化最穷的佃户家，八岁那年汪伪军来征粮，把他爹打得吐血。
1943年新四军路过村子，13岁的他光着脚追出二十里地，指导员看他瘦得跟豆芽似的，塞给他半块玉米饼说："小鬼，等你能扛动枪再来。"
结果第二天他就偷了地主家的土枪跑去参军，成了部队里年纪最小的侦察兵。
解放战争时他已是华东野战军的排长，1949年10月，他带着18个战士乘木帆船突袭金门，国民党军的探照灯把海面照得雪亮。
子弹打穿船板时，他最后喊的是"共产党万岁"，醒来却成了战俘。
被押上军舰时，他偷偷把党证吞进肚子，从此在台湾过着双面人生，白天是高雄港口的仓库管理员，夜里总梦见苏北的麦田。
村里老会计抖着手给他添酒："智超啊，当年都说你死在金门，公社还给你家发了烈属证。"
老人从贴身的布袋里掏出张发黄的纸，那是1952年政府补发的革命军人证明书，上面"左智超"三个字已经褪色。
女儿红着眼睛问为什么不早说，他苦笑着摇头："怕连累你们娘俩，那边查得严......"
2001年台湾开放探亲后，他偷偷联系上老家的侄子， 第一次通电话时，侄子说村里祠堂还供着他的灵位，他躲在厕所哭湿了整条毛巾。
这次回来，他特意去县档案馆查资料，工作人员翻出泛黄的《华东野战军阵亡将士名录》，在第三册第47页找到了他的名字，钢笔字旁边还沾着当年的血迹。
酒席散后，左智超摸着祠堂新换的横梁发呆，当年汪伪军烧掉的雕花木门，现在换成了刻着五角星的新门板。
村支书连夜给县里打报告，第二天民政局的人带着新补发的"在乡老复员军人"荣誉证上门。
他捧着证书反复摩挲，突然挺直佝偻的背敬了个军礼，那姿势和53年前在战壕里一模一样。
女儿后来在回忆录里写，父亲回台湾前去了趟南京雨花台，他在烈士纪念碑前跪了整整一小时，把从老家带的麦穗埋在松树下。
2005年老人临终前，用最后的力气哼着《新四军军歌》，枕头下压着两本证件，一本是台湾发的退役证明，一本是补发的革命军人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