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泥瓦匠张复生娶了城里的女知青,晚上睡觉他发现妻子的腰变粗了。他以为妻子得了肿瘤,要带她去医院,谁知妻子是怀孕了。而得知妻子怀孕的他不仅大发雷霆,还要她改嫁他人。
张复生,村里一个老实的泥瓦匠,没什么大本事,就靠一把子力气和瓦刀吃饭。
那年月,他家穷得叮当响,娶媳妇这事儿,想了多少年都没指望。谁能想到啊,天上真掉下个“馅饼”,城里来的漂亮女知青乔献华,愿意跟他!
乔献华有文化,人长得也俊俏,站在一群乡下姑娘堆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俩本来八竿子打不着,乔献华是响应号召,从大城市来到这个山沟沟插队落户的知青。
刚来那会儿,城里姑娘哪会干农活啊,挑水都能累哭。
张复生老实归老实,心眼实诚。看她们笨手笨脚,从不笑话,有把力气就帮一把。
乔献华挑不动水,急得直掉泪,是他二话不说,一趟趟来回,把人家水缸给灌满了。
那时候张复生就是觉得能帮就帮一把,根本不敢有啥别的心思。可这点滴的善意,像种子一样落在了乔献华心里。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村里的媒人自然上心了。
城里知青愿意扎根农村的,村里都乐意给张罗对象。
媒人给乔献华介绍不少小伙子,条件比张复生好的大有人在。
出人意料的是,乔献华偏偏点头跟了张复生。
她说啥?“就图他心眼好,实诚。”这话传开,村里人谁不说张复生祖坟冒了青烟?捡了个大便宜!
张复生自己更是乐疯了,打了半辈子光棍,突然有了个仙女似的媳妇,搁谁不高兴?日子再穷,东拼西凑也要办场像样的酒。
婚礼虽简朴,但那份喜庆是实打实的。
酒桌上,张复生被灌得满脸通红,耳朵里塞满了乡亲们羡慕的祝福:“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啊!”“这么水灵的姑娘跟了你,往后可得好好疼人家!”
张复生咧着嘴傻乐,使劲点头答应。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幸福过。
白天穿着臃肿的棉袄衣服还不显眼,等忙活完晚上休息,屋里就剩下这对新人了。
乔献华脱掉外衣准备睡觉,灯光下,她那微微凸起的腰身,一下子就被张复生看了个正着。
他心头“咯噔”一下。这腰……咋这么粗?不像是吃多了胖的,形状不一样!
他脸色都变了,赶紧坐过去,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慌:“献华,你这腰……太不对劲了!是不是有啥毛病?咱明儿一早赶紧去医院瞧瞧!”
乔献华听了明显一愣,随即显得有些慌乱,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事!就是吃多了,活动活动就消了!不用花钱去医院,瞎折腾啥!” “不行!”
张复生斩钉截铁,他害怕啊,“啥钱不钱的,有病就得看,拖着能行吗?小病拖成大病就晚了!明天必须去!” 他话里那份不容置疑的焦急和担忧,都是实打实的。
乔献华拗不过,第二天被张复生一路小心翼翼地“押”到了镇上的医院。
挂号、检查,俩人在走廊里等结果。张复生紧张地直搓手,来回踱步。
他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乔献华,脸色苍白,两只手死死绞着自己的衣角,好像比他还要紧张。
他还以为是妻子害怕查出病来,又凑过去笨拙地安慰:“别怕啊,真有啥毛病咱就治,砸锅卖铁我也给你治好!”可这话好像没管用,乔献华的手指更用力了。
医生拿着单子出来,脸上带着笑:“张复生同志,误会了!你爱人这不是啥肿瘤,是怀孕了!好事情啊,恭喜恭喜,回家好好照顾着!”
医生原本想着这消息能让小两口乐开花,谁知张复生当场就懵了,像被雷劈了,直勾勾地站着。
怀孕?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跟乔献华认识这几个月,还没亲密到这份上啊!一股热血“噌”地冲上了脑门!啥心疼人家生病?合着自己让人当猴耍了!
回家的路上,张复生一言不发,脸阴沉得能拧出水。
一进家门,他把门“哐当”一摔,所有的憋屈、愤怒、屈辱,一下子全爆发了,手指头差点戳到乔献华脸上,吼声震得房梁都抖:“我说呢!我说你这个城里大小姐为啥肯嫁给我这种泥腿子!
原来是在外面怀了别人的野种,拿我当接盘侠?让我给你养便宜儿子(闺女)?呸!你想得美!”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珠子通红,“咱俩拉倒!完了!你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爱上哪上哪,找个能容下你肚子里这块肉的男人改嫁去!我这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乔献华哭成了泪人,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解释不清。
她又能说什么呢?说孩子父亲的无奈?说那份无望的感情?说她之所以愿意嫁,确实也看中了张复生的可靠?但这迟到的坦诚和选择时的隐瞒,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肚子里的孩子,成了铁一般的事实,击碎了所有关于朴实婚姻的幻象。
老实人张复生不是没有善良,他的善良给了困境中的知青,给了他以为自己生病需要帮助的“妻子”。
这份善良是纯粹的,是不计回报的。可这善良也是有底线的。他的底线就是不能被欺骗,不能替别人背锅,不能让自己的血汗养别人的孩子。
在那个极其看重名节和面子的年代,特别是对娶妻成家困难的光棍而言,这种欺骗是掏心掏肺后的致命一击,远比贫穷更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