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东巡山东,发现一户人家门上对联写着“家有万金不算富,五个儿子是绝户,横批:寡人在此”,康熙一看,火冒三丈,心想: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人称“寡人”,也没多想,推门而入。 木门“吱呀”一声撞在墙上,带起的尘土在晨光里打转。院里晒着的草药味儿扑面而来,一个穿粗布短褂的老汉正蹲在石碾旁捶药,听见动静抬头,手里的铜杵“当啷”掉在石槽里。他看见康熙身上的明黄常服,脸“唰”地白了,慌忙要跪,膝盖刚弯到一半,就被康熙身边的侍卫按住。 “你这对联,写的什么意思?”康熙指着门框,声音里还带着火气。他刚从泰山祭天回来,一路见的都是“皇恩浩荡”的匾额,冷不丁撞见“寡人”二字,只当是乡野狂徒故意挑衅。 老汉的嘴唇哆嗦着,指节捏得发白。“回…回官爷,那是俺瞎写的。”他偷瞄了眼对联,喉结滚了滚,“俺家五个闺女,街坊都喊她们‘五朵金花’,俺就说‘家有万金’——一个闺女算一千金,五个可不就是五万金?” 康熙愣了下。他身后的侍卫刚要呵斥“强词夺理”,却被他抬手拦住。“那‘五个儿子是绝户’呢?” “俺没儿子。”老汉的声音低了下去,眼角的皱纹堆成了褶子,“村里有人嚼舌根,说俺没儿子送终,是绝户。俺气不过,就写了这句——他们说有儿子才不算绝户,俺偏说俺这五个闺女,比儿子强百倍。” 院子西角突然传来织布声,五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从厢房里探出头,手里还攥着织布梭。最小的那个不过十岁,看见陌生人,怯生生地往姐姐身后躲。 康熙的目光落在“寡人在此”四个字上。这会子火气消了大半,倒生出点好奇。 “俺老伴走得早,”老汉抹了把脸,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软了,“闺女们怕俺孤单,大的留在家织布,二的去镇上给人做针线,挣了钱都塞给俺。夜里俺咳嗽,五个丫头轮着给俺捶背。前儿俺摔了腿,还是大闺女背着俺去的医馆。”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裤管还沾着药膏印,“她们说,有她们在,俺就不是孤老头子。俺就想,这不就是‘寡人’吗?一个人住着,却比谁都踏实。” 织布声停了。大闺女端着一碗水出来,碗沿还缺了个口。“官爷,俺爹不是有意的。”她把水递过来,手稳得很,“那字是俺写的,要罚就罚俺。”四个妹妹也跟着出来,一个个站得笔直,像院子里那五棵刚栽的海棠。 康熙看着这一家人,忽然想起宫里的皇子们。前儿三阿哥和四阿哥还为了争夺编书的差事,在御花园里吵得面红耳赤。他当了四十多年皇帝,身边从不缺人伺候,可夜里批阅奏折累了,想找个人说句家常话,竟没个合适的。 “把对联摘了吧。”康熙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别写‘寡人’了,容易让人误会。”他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从腰间解下一个银锭,放在石碾上。“给孩子们扯点布,做身新衣裳。” 老汉捧着银锭,手还在抖,却没忘了磕头。五个姑娘站在院里,看着康熙的马车走远,最小的那个突然说:“姐姐,那位官爷,好像没那么凶。” 其实这对联里藏着的,是最实在的人间道理。帝王的“寡人”是权力的孤独,百姓的“寡人”是日子的滋味。康熙一生都在权衡朝堂与亲情,却在这户农家院里明白:所谓富足,从不是金银满屋;所谓天伦,也未必非得是儿孙绕膝。那些被乡野俗见轻视的“无后”,反倒藏着最暖的牵挂。
康熙东巡山东,发现一户人家门上对联写着“家有万金不算富,五个儿子是绝户,横批:寡
小牧童那小罡吖
2025-07-25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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