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6年，令妃生下第一个孩子还未出月子，乾隆就迫不及待宠幸她，此后10年她怀孕7次！可奇怪的是，她生一个孩子乾隆就送走一个，从不让她亲自抚养。 翊坤宫的产房还飘着艾草味，令妃刚能勉强坐起身，就见乾隆掀帘进来。他挥退了伺候的宫女，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手，鬓边还沾着朝会的朝珠流苏。"身子好些了？"语气里带着惯有的熟稔，仿佛她怀里那个刚满月的女儿，不过是件寻常物件。令妃想说些什么，终究只是低低应了声，看着他指尖划过婴儿细嫩的脸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下。 没过几日，敬事房的太监就抱着襁褓来了。说是皇后娘娘瞧着这孩子机灵，想养在长春宫教养。令妃抱着女儿的手紧了紧，那孩子刚在她怀里咂了两口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乾隆在一旁捻着佛珠，"皇后膝下空虚，你年轻，往后还能再生。"她看着太监抱着孩子消失在回廊尽头，窗棂外的玉兰花落了一地，像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第二个是儿子，刚满百日就被送到了圆明园的阿哥所。这次是太后下的懿旨，说皇家子嗣当早立规矩，不能总黏着生母。令妃站在圆明园的石桥上，看着乳母抱着孩子走进那片红墙，水波里的倒影晃得她眼睛发涩。乾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递过来一支刚开的荷苞，"这孩子是朕的第六子，将来要学骑射，留在你身边难免娇气。"她接过荷苞，花瓣上的露水沾在指尖，凉得像心里的滋味。 往后几年，翊坤宫的产房总隔些日子就热闹一回，又很快冷清下去。生下七公主时是腊月，北风卷着雪片子打在窗上，令妃裹着棉被，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那是把孩子送去忻嫔宫里的日子。她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忽然想起刚入宫时，在圆明园的桃花树下，乾隆说她"眼神里有股子清亮劲儿"。如今那股清亮，怕是早被一次次送别磨成了雾。 宫里人都说令妃得宠，十年里七次怀胎，从贵人一路升到皇贵妃，风头压过了所有妃嫔。可只有贴身宫女知道，每个月圆的夜里，主子都会对着空摇篮发呆，手里攥着件没绣完的小肚兜。有次乾隆撞见了，笑着说："你看十五阿哥在愉妃那里多壮实，哪用得着你瞎操心。"令妃低下头，把肚兜藏进抽屉，那是她偷偷给未来的嘉庆帝绣的，针脚密得像藏不住的念想。 谁都没说破这规矩背后的心思。乾隆心里清楚，令妃出身包衣，家族势力单薄，把孩子交给高位妃嫔教养，既能抬高皇子公主的身份，又能避免外戚专权的隐患。他给了她旁人没有的恩宠，却也用最体面的方式，掐断了她作为母亲最本能的牵挂。 令妃到死都没再亲手抱过那些孩子。弥留之际，她躺在病榻上，听着外面传来十五阿哥被立为储君的消息，忽然笑了。宫女说，主子最后望着窗棂，像在看当年那些被抱走的孩子，又像在看刚入宫的自己。 多年后嘉庆帝亲政，翻到母亲留下的那些小衣物，才在泛黄的绢帕上，发现几行模糊的字迹。那是令妃生七公主时写的，说想教她叠纸船，想带她看御花园的萤火虫。可惜这些念想，终究没能熬过深宫的漫长岁月。 参考书籍：《清实录·高宗实录》、《清史稿·后妃列传》、孟森《清代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