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77年,北齐亡国。胡太后与皇后穆邪利皆被俘到北周。两人过惯了好日子,吃不得

小牧童那小罡吖 2025-07-24 09:34:44

公元577年,北齐亡国。胡太后与皇后穆邪利皆被俘到北周。两人过惯了好日子,吃不得苦。一天,胡太后对皇后儿媳说:“日子太难了,做太后不如做娼有乐趣?” 穆邪利手里的粗瓷碗“当啷”掉在地上,粥水溅湿了补丁摞补丁的裙摆。她望着胡太后,这个曾经在邺城皇宫里连梳妆台都要铺锦缎的女人,此刻头发乱糟糟的,却在说这样惊世骇俗的话。

窗外北周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刚过,墙缝里漏进来的风裹着尘土,吹得穆邪利后颈发麻——她终于明白,亡国后的“苦”,不止是没了山珍海味,是连体面都成了奢侈品。 “娘,那是下九流的营生……”穆邪利的声音发颤。她当年从宫女被册封为后,靠的不仅是美貌,还有胡太后手把手教的“体面”——走路要像踩在云絮上,说话不能让唾沫星子溅出来,连笑都得用帕子掩着嘴角。可现在,胡太后竟说要去做那种被人戳脊梁骨的行当。 胡太后却嗤笑一声,伸手抹了把脸。她指甲缝里还沾着早上扫地的灰,这要是在从前,宫女早被杖毙了。“体面能当饭吃?”她往炕沿上坐,粗布裤子磨得皮肤生疼,“你以为咱们还是北齐的太后皇后?现在连北周的老嬷嬷都能指着咱们鼻子骂‘亡国奴’。”

她顿了顿,眼神忽然亮起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听说长安城里的富商就爱看咱们这种‘前朝贵女’,只要肯露面,金银首饰立马能到手。” 穆邪利没应声,脑子里全是邺城皇宫的模样。那时她的凤冠上镶着鸽卵大的珍珠,胡太后的梳妆台摆着三十种胭脂,两人在后宫斗了十年,比谁的衣料更华贵,比谁笼络的太监更有权势。

她们从没想过要管皇帝高纬是不是在朝堂上胡闹,也没想过边关的士兵有没有棉衣穿。直到北周的军队破了城门,她们才知道,那些被挥霍的金银,原是用来守城的军饷;那些被她们踩在脚下的宫女太监,早看清了这王朝要完。 没过几天,胡太后真托人找了长安城最有名的娼馆老鸨。老鸨来看她们时,围着穆邪利转了两圈,啧啧称奇:“皇后娘娘这身段,比咱们楼里的花魁强多了。”胡太后赶紧接话:“只要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规矩都好说。”

穆邪利看着老鸨俗气的金镯子,突然想起自己从前砸掉的玉镯,比这金镯子贵重十倍。可现在,她连说“不”的底气都没有——胡太后已经把她们仅有的一件旧首饰当了,换来的铜钱只够买三天的口粮。 她们在娼馆挂牌那天,长安城都炸了锅。来看热闹的人排到了街尾,有贩夫走卒,也有北周的官员。有人对着胡太后喊“太后娘娘给笑一个”,有人扔铜钱在穆邪利面前,让她捡起来。胡太后起初还端着架子,可当老鸨把沉甸甸的银子递过来,她立刻换上了笑脸。穆邪利却在众人的哄笑里,把脸埋在袖子里——她终于尝到了“苦”,不是没了锦衣玉食的苦,是尊严被碾碎在脚下的苦。 日子久了,穆邪利倒也慢慢麻木了。她发现胡太后说得没错,在这里确实比在破屋里挨饿强。有富商要听她讲北齐皇宫的事,她就编些真假掺半的故事;有人要她穿当年的旧衣,她就忍着屈辱穿上。

只是夜里卸了妆,她总对着铜镜发呆——镜里的人眼角有了细纹,可眉眼间还能看出当年的风光。她想起高纬被赐死那天,自己哭了整整一夜,不是有多爱那个荒淫的皇帝,是怕没了“皇后”这个身份,自己什么都不是。 后来有个从北齐逃过来的老太监找到她们,看到胡太后正陪着客人喝酒,当场就哭了:“太后娘娘,您当年可是金枝玉叶啊!”胡太后却把他推开,笑着说:“金枝玉叶能活到现在?我这叫识时务。”

老太监抹着泪走了,穆邪利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宫里的菩提树。每年春天都开白色的花,落得满地都是,那时她总觉得可惜,现在才明白,再金贵的花,到了该谢的时候,连泥土都留不住。 其实胡太后和穆邪利的选择,根本算不上“乐趣”,不过是亡国者的无奈。她们一辈子没学过谋生的本事,除了利用“太后”“皇后”的身份,什么都不会。从前靠身份掠夺别人,后来靠身份取悦别人,说到底都是把自己活成了依附权势的藤蔓。只是她们到死都没明白:真正能立住脚的,从来不是身份带来的体面,是哪怕跌落尘埃,也能挺直腰杆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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