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醒来，对一个宫女说，“你来伺候朕冲龙沟。”宫女听完开心不已，赶紧回应，“奴婢遵旨。”旁边的宫女直勾勾地看着她，羡慕又嫉妒，要知道这个差事，她们打破脑袋都想干
清晨的养心殿，窗纱微晃，晨光浅浅泻进来。宫墙之外，殿前金鱼池静谧，水中莲叶初绽，雾气低垂。
乾隆帝醒来，打开帷帐，双眼带着一丝疲意，但更多的是兴趣。他伸手一挥，侍立多时的内侍恭声应声，然后退下，留下宫中一片寂静。
宫女们在殿外不远处候命。她们各自整理衣饰，理发擦面，动作有条不紊，眼神却各有所动。她们听闻上午要有人去“冲龙沟”，内心早已波涛涌动。那差事听起来既神秘又荣耀，能亲近帝王，也能得殊宠。她们或垂首练习笑意，或抿唇注视镜影。
殿内的气息逐渐凝重。宫门轻掩，乾隆帝斜坐龙床，声音清浅，却足以让数十宫女屏息。瞬间，大家的呼吸收紧。殿外隐隐传来脚步声，一名宫女被召进殿，她脚步轻盈，却步步生风。她俯身于殿边，眼中满是激动与敬畏。此刻，其他宫女目光射出光芒——她就是被选中的那一个。
尘世里，差事是一切的通道。非凡者踏入帝王生活，平凡者被岁月淹没。象征着信任，也代表着机遇——“冲龙沟”即帝王如厕之后清理净身的仪式。
古人重视排泄之礼，尤其在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上更需礼节应对。谁能完美完成，就有可能得到奖赏。谁失手了，就成众矢之的。 那位被召的宫女脸颊微热，步步上前。
她将自己平日准备好的巾帕抬在掌心。她上前问安，才知道是准备为皇帝更换洁净物。她蹑手蹑脚挪动，背影轻柔得近乎透明。环顾殿内，其他宫女已经退至暗处。她独自站在龙床侧，听见自己心脏咚咚声，仿佛可以淹没整座殿。
乾隆帝身体仍有余暖，他坐直身躯，手指轻点，那是命令的暗示。她心头一动，双手执巾，一步步贴近。动作细致，抬手抹拭、递换内瓶、整理衣襟……每一步都需精确，每一次呼吸都不可出错。她行色匆匆却亦稳重，仿佛一场仪式的执行官。殿内没有一丝杂音，空气凝结，只有她的动作声清晰回响。
仪式结束后，她站定，跪回殿边静候宣旨。乾隆帝轻轻伸出手，示意她起身。她微微俯首，面颊微颤，却抬头对上他目光的瞬间，心底有一阵惊涛骇浪。那目光并非质疑，而是一种理解、认可的温度。她步退几步，绕过褥帐，才被准许离去。
走出养心殿，看宫墙外迎面而来的光，阳光仿佛敲击她心间。宫女们围上来，个个张着嘴——有的是羡妒，有的是吃惊，还有的是嫉妒交织。
她声音轻，却传得极远。她说差事毫不难做，只需心平气和。她简单描述了流程——先伺候、更衣，再拭净，“注意动作要轻，语气要缓，不要惹帝王不悦”。
她说完，所有人屏住呼吸，试图从她的言语里读出精髓。 她话一出口，众人纷纷打听细节。宫里平时冷调的茶都被端上来，太监宫女将话题压到耳朵根。
她眼神闪过一丝得意，然后迅速收敛，一切恢复平静。只是那份荣耀，像水面掠过涟漪，留下永远的印记。没有人敢再轻易低头，也无人再把她当作完全可控的存在。 数日之后，宫中又恢复往常节奏。
养心殿依旧高悬匾额，宫女依旧平日值日，生活轮回不息。那位女子被安排在偏殿休息，偶有嘉奖：一条旧款丝绸小袄，一块水果糕点，甚至一次殿前转数步的小赦免。
她得意却不张扬，每日依旧如练兵般整理服饰。身旁宫女传来窃窃话语，但她只是微微一笑不回应。 而另一边，也有人嫉恨到象征性的排斥。
有人在小纸条里写：“破除仪式，只是手巧心细，太娇不得。”“能留得住帝王眼的人，不止一人。”几个曾有希望的少女，被安排换其他差事，脸上难掩失望。
她们不得不重整旗鼓，继续等待下一个转机。 宫内院落里，花落叶纷，阳光从瓦檐间斜洒。风吹动香囊，响起细轻声。她望着那光影，忽然觉得，这荣耀像一朵花开得过早。脆弱又闪耀，却随时会被摘下。
数月之后，她再度被召，那次是为皇后服侍夜宴。她已习惯了被观察的目光，但仍需谨慎。她轻敛步伐，伺候之余，为后宫安排顺序、传递御膳、整理席地。
她早已知道分寸，也知道信用乃稀缺。她能做到不失，也不会过头。结果，她平稳完成任务，得到乾隆帝点头——那是一种微妙的肯定，和上次类似，却又更意味深长。
可她也更懂得：在皇宫，没有永远的高位。一次得宠只是一瞬间。今天站在龙床之畔，明日可能被遗忘在冷宫。她心口压了一口气，学会拿捏情感，也拿捏风向。
她不再谈起“冲龙沟”，也不再炫耀自己的荣耀。
那是一场风暴，她走出来，没有损伤，却也无喜无忧。
宫中其他宫女见她没有招摇，也渐渐放弃围攻。
她以沉默给予回应。她不再争夺，也不再害怕。她成了某种存在：既不能轻视，也不能忽略。
